“我们本是住在大京城郊外山上的一座茅屋里,平时就下山抢些东西混混日子。有一日,有个老头找到我们,说端王爷喜欢斗蛐蛐,让我们去知音馆里等,若端王爷与人发生冲突了就让我们第一时间站出来指责王爷,骂王爷,还要煽动所有人一起,他给了我们一千两,说事成之后会再给我们一万两,这破天的富贵砸过来,我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按着那老头交代的事去办了。”
“那老头是谁?”
乌发摇摇头,“我们就见过那人一次,那一次还是在晚上的时候,他穿着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面罩,实在看不清。”
“可还有隐瞒?”
“没了没了,老夫人,啊不,大姐,我们知道的就这些了。”乌发知道自己的大哥就是因为喊了句老妖婆才被打成这样的,他自然不敢再往老的喊,能喊多年轻就喊多年轻,只要不打他,就是喊她小姐都行。
“那他有没说,事成之后去哪领一千两?”
乌发迟疑了下,“啪!”一号一巴掌拍了上来,“快说!”
“呜呜呜,我说我说,他说事成之后的当天晚上子时,就在我们住的茅屋里交易。”
“那不就是今天?”肖太妃眉头一拧,算下时间,子时也快到了。
她对一号勾勾手,一号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后,甩甩手。“将他们关好了,别让跑了。”
“是!”二号三号四号。。。一人拎一个丢进牢笼里,再反锁上。
晚上子时,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毫无线索的时候,大京城郊外后山深处,一座茅屋着火了,火光冲天,惊动了京兆府与潜火队,还有曲府。
曲艺、宋方、白染衣三人听闻深山里着火也连夜赶了过去。在这敏感时间里,山中深处的茅屋突然着火,只怕是不简单。可到了现场也没用,那茅屋已被烧得干干净净,只剩烧焦的木屑与刺鼻的焦味。
曲艺问许涵:“许大人,可知这茅屋里所住何人?”
许涵摇头,“这户人不在我们府衙登记册内,下官也不知晓。”
那就是说,这是条线索,如今也没了。
茅屋不远处的暗林里,一号等人飞身离去。
“禀太妃,对方果然要杀人灭口。”
“嗯,退下吧。”肖太妃思索着,到底是谁对她的宝贝儿子有这么大恶意,特地雇人来骂,害他入狱。仅仅是这些吗,这么轻的事又为何杀人灭口?
她回想了一番,自己这儿子只知吃喝不曾得罪过什么人,也不参与争夺皇位,怎就惹人嫉妒了?要真说惹人嫉妒引起不满,那就是,儿子大溪城一战获军功,得皇上赏识。
肖太妃重重的一拳锤在桌上,咬牙切齿,“定是宫里那几个老毒妇嫉妒我儿优秀,想害他呢,实在歹毒。”
苏嬷嬷听后一愣,“不会是宫里那几位吧,端王爷杀了人,对整个云家都有影响,他们总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受牵连吧。”
肖太妃想想也是,这一损俱损的事,傻子才做的出来,宫里那些人精,不太可能。
“那不是她们还会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