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别让我在到你!”爱丽丝哭着指着洪蒙的背影骂道,却是撅着嘴十分不甘。为什么他要拒绝自己,明明是好心想帮助他解决困难好好报答昨天晚上的恩情,为什么话没说两句就开始说我的不是?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就敢来教训我?一枚金币,本小姐多少枚金币都能拿得出来,少瞧不起人!
爱丽丝用衣袖擦拭着眼角,但眼泪却像止不住了一般往下落,即使用手帕捂在脸上,低声哽咽,转身无视洪蒙,母亲目光中透露的关心让她心中那一层薄弱的偏执瞬间瓦解,蹲了下来,趴在母亲身上痛哭认错,“妈,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说爸爸的坏话。”
兰斯夫人抚摸着女儿的秀发,常言道母子之间没有隔夜仇,无论女儿犯了什么错,母亲总是第一时间站出来安慰她的人,“傻孩子,妈妈怎么会怪罪你呢,不过以后不要在说你爸爸的坏话,那是不被神明允许的罪过啊。”
爱丽丝抬起脸,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用力抹去泪水,询问道:“妈,赚钱真的不容易吗?为什么你们从来都没告诉过我?”
兰斯夫人笑着摇摇头,温柔的笑道:“如果真想知道,就亲自和你爸爸道歉,让他带你去作坊里体验一下。前几天就和他谈过了,总是这么护着你也不是办法,这些天就在那里好好的想想吧。”
“哈?难得我的宝贝女人主动想起我这个老爸,这次想要什么礼物和老爸说,不是问题。”兰斯夫人背后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走近母女二人,轻轻的将手伏在爱人的肩上。
爱丽丝擦净眼泪,站立起来面对自己的父亲,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持和不服气,挽起长发结成一尾飘逸的束发,说道:“爸爸,我要去赚钱。”
兰斯老爷挠挠头,疑惑的说道:“爱丽丝你又惹妈妈生气了?如果零用钱不够跟爸爸说一声,要多少都不是问题。”
兰斯夫人掐住老公腰间的嫩肉,语气不善埋怨道:“就是因为你作为爸爸这样宠爱丽丝,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被她撵走了,还差点把人打成重伤。这要传出去,你的老脸还往哪里放。”
兰斯老爷一副肉痛的表情,呲着牙皱眉苦笑道:“老婆大人先放手啊,一切好说别动手。爱丽丝,老爸难得啰嗦两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也得好好的谢谢他不是,话说小爱丽丝的救命恩人长的什么样?有什么具体特征?我想怎么着自己亲自去和他道谢一下才是,至于那个庞贝小子,我会收拾他,你们就别操心了。”
兰斯夫人松开手,说道:“那真是一个礼貌的好孩子那。”
“妈,那个家伙刚刚说过你女儿肤浅、庸俗。”爱丽丝不满的撒娇道。
兰斯夫人示意爱丽丝安静,接着说道:“那个孩子脸上带着一副十分巨大的黑框眼镜,起来分量不轻。爱丽丝,洪蒙同学是哪个系别的?”
“战士系。”爱丽丝撇嘴回答道。
兰斯老爷点点头,说道:“行,晚上我再去打听打听,你们先吃吧,至于小爱丽丝你去和明耶商量一下,让他找一些容易不累的不用太长时间的事情给你做。”
爱丽丝连忙找寻管家去了,兰斯老爷坐了下来手一挥,下人井然有序的退出餐厅。
兰斯老爷紧盯着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柔情道:“我们结婚有4年了,现在孩子也长大了,我也变老了,你却还是没变。”
兰斯夫人笑着说道:“是年零4个月,我可记的很清楚。”
“是啊,都年零4个月了我这脑子糊涂的。咱们结婚这么多年我好像都没送过你什么像样的东西,”兰斯老爷从怀中摸出一个盒子,展开,是一条璀璨的项链,亲手为妻子带上,不禁称赞道:“漂亮,还是自己的老婆最漂亮。”
“贫嘴。”兰斯夫人不禁笑骂道:“都老夫老妻的拉,有什么事就说吧。”
兰斯老爷嘿嘿一笑,拉起妻子的手放在手上轻轻揉着,说道:“今天我去城主府讨个公道了,老笛卡尔也知道自己理亏,亲自叫那兔崽子出来下跪认错,他都做到这份子上我也不好再为难他儿子,不过你知道怎么着了吗?嘿,那兔崽子弯腰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了下,差点没笑喷出来,那兔崽子竟然被人爆了菊花!”
兰斯夫人掩面一笑,摇摇头双手握住丈夫的大手,说道:“那也是他罪有应得,我在想这一笔大概也是洪蒙那个孩子搞出来的吧。先不说这些,你还是老样子总喜欢把好事说在前面,坏事憋在心里,打碎牙也往肚子里吞,外人都说你妻管严,可只有你我知道,在大事上你从来都没有和我商量过,都是一个人自己解决。”
兰斯老爷嘿嘿一笑,“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好老婆大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让你和爱丽丝回岳父岳母家住一段时间。”
“我已经姓了兰斯了。”夫人淡淡的说道。
“以前所有事我都听你的,不过这次,你必须听我一次。这次的纰漏做的太大了,我已经是自身难保,所以根本就没办法兼顾你们娘俩。这次可能就对不起你们了,在帝都那里,他们还不敢在爱丽丝头上的那位脚底下瞎搞心思。”兰斯老爷拍拍妻子的手边说道。
“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兰斯夫人回想起从前的荒唐日子,不禁泪眼婆娑。
“所以说这次就当我对不起你们娘俩了,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庇护不了我还真成了怂货。帝都那边的人已经启程了,教廷的调查员这几天估计也快到这里,时间已经所剩无几,等爱丽丝闹够了你们就走。等我脱身了就会去找你们,最多不超过三天,放心吧啊,我的本事你还不相信?”兰斯老爷大眼瞪小眼细声说道。
“凡事都怕一个意外,你就没发现你那个所谓的城主兄弟根本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我怕你被他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老笛卡尔做人是不怎么样,年轻时候过命的交情怎么经得过政治利益的推敲,我和那老小子之间的那点年轻时的友谊差不多也该有个了结的日子,他的野心可不是只当一个城主,只要舍弃这份产业就足够应付他,不用愁。好了,我该去跟那个有趣的洪蒙小子聊聊天,晚上就不用等我回来了。”兰斯老爷笑着离开餐厅,出了门,却是一脸严肃,老明耶管家从阴影出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停在主人身后,如耄老的幽灵。被岁月雕刻出的皱纹几乎黏在一起,询问道:“现在还让小姐这么胡闹是不是太过放松了,那些人可能现在就潜伏在府邸的周围。”
兰斯老爷目露寒光,“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们有什么小动作,无需和我禀报,直接就地格杀!”
“遵命。”老管家恭敬的应道。逐步后退,消失在黑暗之中如他出现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