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史立刻头冒冷汗:&ldo;只是一个小主簿而已,而且当时我已经调换完了,他只当我是找不到兵部的卷宗耽搁了时间而已。&rdo;
&ldo;即使如此,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做两手准备。&rdo;
&ldo;您要……做什么?&rdo;
杜之鹃笑笑,同是三司,大理寺压在刑部头上可是好多年了,凭什么牵扯皇亲国戚和七品以上官员的案子要由他们来主审,而刑部只能干些行刑的脏活?如果能把大理寺的风头压一压,那是再好不过了。
&ldo;当然是把这真卷宗再送还给大理寺卿啊。&rdo;
梅时凉最近刚忙完中书省的工作,已经升任左丞相的他还要时不时帮端木药处理一些政令,毕竟对方还有个太子太傅的名头在,肯定不如他清闲。
这两天他也刚听白竹说起京城命案的事情,知道陶悠然这个御史大夫忙的焦头烂额,他一时兴起想去御史台串串门。
&ldo;你们陶大夫在不在啊?&rdo;
梅时凉对御史台轻车熟路,比屈长兰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很快就找到了陶悠然的办公处。
&ldo;回左丞相的话,陶大夫他出去办事了,大约两刻钟之后能回来。&rdo;
&ldo;是吗?那我在这里等等他好了,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rdo;
梅时凉坐在陶悠然的位置上,打量着他的公案,想看看他这个有些古板的同窗好友平时是怎么办公的。
也许是半途离开的原因,陶悠然的公案上有些散乱,一个描金兰花纹样的食盒放在案角,他认出那是屈长兰的食盒,看来他们还是天天在一起吃午饭啊。
毛笔和砚台都有用过的痕迹,宣纸摊在桌面上,最上面的一张有上一张书写时留下的印迹。
延年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直接垫着下一张用呢。
他把那张纸撤走,结果下面是一张写满了字的纸。
&ldo;居然还有心情练字吗?&rdo;
梅时凉饶有兴趣地看起来,结果却越看越生气。这张纸上记录的是陶悠然关于京城命案疑点的调查推断,其中对嫌犯买官导致翻供的推断更使他怒不可遏。
&ldo;万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要不是太子卷了进去,八成这些人会一直如此猖狂下去。&rdo;
他唤来御史中丞,让他把这份调查记录迅速呈给皇帝。
中丞面露难色,道:&ldo;左丞相,这样不太好吧?陶大夫还没有指示呈送,我这样做是越俎代庖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