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打个比方就是裴松沅好像已经死了,剩下的人在集体哀悼似的。
&esp;&esp;裴煦挑眉,目光下意识地看向最善于制造这种气氛的霍应汀。
&esp;&esp;结果后者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esp;&esp;裴煦心说我又不是你家小猫小狗,但好奇心驱使,他还是走了过去。
&esp;&esp;霍应汀看他这听话不带刺儿的模样就心情好,他把手里的骰子递给裴煦。
&esp;&esp;“扔一个。”
&esp;&esp;裴煦看他:“?”
&esp;&esp;“商量了一下,太晚了,再玩最后一把就回去休息。你下水最多,你来扔。”霍应汀两手枕在脑后,目光看向贺重春,“你说是不是?”
&esp;&esp;贺重春哪敢说一个不字:“是是是,裴哥,你看我哥都困成哑巴了。”
&esp;&esp;被迫困成哑巴实则是被刚刚发怒的霍应汀快吓死了的贺闻冬:“”
&esp;&esp;裴煦觉得怪,但扫了眼情绪明显不对的裴松沅又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他随手一丢。
&esp;&esp;结果骰子沾了水,在桌上滑出了一段句距离,直接朝桌子外面转去。
&esp;&esp;掉落桌面之际一只大手接住了骰子,然后手指转了转,将骰子直接扣在了桌面上。
&esp;&esp;霍应汀收回手,念出了骰子上的点数:“四。”
&esp;&esp;正好是裴松沅对应的数字。
&esp;&esp;霍应汀的行为太过霸道,这下不用人说,裴煦自己都知道是这人是在帮他出气了,虽然有些突如其来,但别说,裴煦现在心情好得快上天了。
&esp;&esp;“松沅。”他擦着头上的水珠,笑得很纯净,又意有所指,“下水吧?”
&esp;&esp;裴松沅的脸色难看得像死了三天,但裴煦很高兴,甚至还想在裴氏门口挂两个大红灯笼,然后再给贺氏和霍氏门口也挂两个,但没办法,太招摇了,只能想想作罢。
&esp;&esp;裴煦遗憾地摇摇头,然后跟着裴松沅走到泳池边。
&esp;&esp;裴松沅转身看他,想生气,却又碍于霍应汀的目光而不敢,只能脸上乞求:“哥”
&esp;&esp;裴煦根本不搭理,直接伸手一推,把人推下水了。
&esp;&esp;扑通一声,水花全部扑在裴煦身上,刚擦干的身体再次湿透。
&esp;&esp;但裴煦不生气,甚至心情很好,他蹲下身,小臂肌肉爆发,一把拉起了在水里扑腾的裴松沅。
&esp;&esp;提着头发将人狠狠拉近自己,语气揶揄,压低的声音却更像催命。
&esp;&esp;“松沅,我是不是说过,别叫我‘哥’?”
&esp;&esp;
&esp;&esp;贺重春跟着他哥只见过裴煦温柔的一面,今天天台
&esp;&esp;贺家俩兄弟看这俩大佬无暇顾及别人,很识相地自己先回了房间。
&esp;&esp;裴松沅在水里泡了快二十分钟,估计是怵裴煦这股疯劲,又怕霍应汀,除了憋屈着咕噜咕噜就没有第二种声音了。
&esp;&esp;裴煦觉得没意思,打了个喷嚏后才发现有些冷,给裴松沅撂下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后又朝霍应汀点头致意,转身回房间去了。
&esp;&esp;霍应汀见人离开,吹了会儿夜风,才摸出电话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esp;&esp;回到房间时,霍应汀接到了助理的回电。
&esp;&esp;“霍总,酒店那边说监控刚刚已经有人去处理过了。”
&esp;&esp;霍应汀沉吟了一会儿:“裴煦的人?”
&esp;&esp;常人难以查到的资料,霍应汀的助理却能轻而易举拿到,对面像是对着资料确认了一下,然后应了一声:“是,在十分钟前,去处理的人是裴总的特助陆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