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顿平日不屑于跟蠢货演戏。
但是今天,遇到个不讲武德,上来就抡起拳头开大的老登……
他实在是烦得要死。
也心里明白——
此时乃权势压人。
同是二品待遇,秦金履历的含金量,就比他高出不知道多少去了。
比起朱厚熜来,却是低到尘埃里。
秦金对嘉靖皇帝陛下的决策不满,可不敢全部算到皇帝本人头上。
骂几句是骂几句。
敢动手,九族英灵都在他背后死死的按着他,不要让他继续冲动。
这锅牛顿根本就不想背。
他可从来没有什么明君情结。
朱厚熜叫牛顿来廷议。
事先可没跟他说要拨钱拨人,他单纯以为自己是来宣讲理论的,这还没开口,就差点挨一逼兜。
一切都是这个嘉靖在搅风搅雨,牛顿人生中的第一场没有办法当场等量报复的风雨,就是朱厚熜招惹来的。
这老登,怎么不敢跟朱厚熜干一架呢?
牛顿不着痕迹地,记下了秦金的容貌口音。
在心中的小本本上狠狠地写了一笔。
邪恶匹夫。
给我等着。
然后,把朱厚熜的恶行满满地写了一页。
皇帝小登。
你也给我等着!
在场未受波及的张孚敬,隔岸观火。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李时珍用四肢牢牢锁住,仰面朝天,像个被翻过来的王八似的秦金,出声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