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我妈走路费劲,连忙把她扶进了屋里。
妈,我带着钥匙呢。
和姑娘聊的怎么样?
我妈没理会我的关心,直奔主题。
我看着她满脸期待的样子,心中突然隐隐有些刺痛,我不忍心告诉她真相,苦笑一声,说了句谈不来,不合适。
我妈坐在沙发上,开始皱眉。
小凡啊,这事儿我真想和你说说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和你同龄的现在都抱上儿子了,你说咱家这个情况,就是普普通通一辈子,你还想图个啥?你大姨说那姑娘长的不错,家庭条件也挺好,你说人家哪里配不上你?
我妈殷殷关切的目光似乎比白小纤的大砍刀还要锋利,我脆弱的内心被她看的千疮百孔。
在亲情面前,自由、梦想、人生,所有的追求都变得不堪一击。
我总不能说这姑娘美的吓死人,可脾气也噪,说砍人就砍人吧!
老太太本来就半身不遂,听完真相直接全身偏瘫。
我苦笑着摇头。
妈,那姑娘挺好,就是聊不到一起,我配不上人家。
我低头去做饭,听到身后我妈一声叹息。
那晚家里气氛很沉闷,我妈晚饭只草草吃了几口,便回了自己屋子,早早休息了。
我坐在客厅,开着电视,心思全在白天的事儿上。
我想起加了白小纤的微信号,翻出手机看她朋友圈,正碰见她刚刚更新,就在五分钟前。
愿岁月静好,现实安稳,晚安,世界!
一行小字,下头是张爱玲身穿旗袍的照片。
我正喝水,险些没一口呛个半死。
现在砍人的变态都装文艺范了!
还是烂大街的民国文艺范!
就她那砍刀一亮,整个一青红帮骨干,朋友圈里发个杜月笙黄金荣我都见怪不怪。
想着白小纤手拿砍刀追杀小青年的情景,再看着这满屏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我第一次对精分有了彻骨体会。
日子长流水,几丝波澜只是其中的插曲。
我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规律而又繁忙的琐事填充了我的生活,假如白小纤是我的噩梦,那几天我将噩梦抛在了脑后。
周一我照常去厂里上班,厂子在城郊,我骑车半个小时的路程,七点出门,七点半刚好到厂。我推车子进了厂里大门,进门就听见一阵喧哗。
三带一!
四个二炸你!
王炸!
哎呀,卧槽
发出凄惨叫声的是我小学同桌王响亮,王响亮和我同岁,比我大两个月,身子骨比我粗一圈,大清早光着膀子,露出后背一副哪吒闹海挑龙筋的纹身。
王响亮小学学历,打小就是积极向上的战斗分子。
我和他五年同桌饱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