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微微一皱,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略带着些不悦道:
“今日便没有什么要与本侯爷说的吗?”
感觉到下巴的力量,文南星便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秦颂,他眉眼之间颇有些无奈和恼怒。
“侯爷说的可是妾身父亲的事?既然侯爷都知道了,那妾身就直说了,妾身相信父亲不是那种庸医,事情也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还请侯爷不要相信外面的传闻,父亲兢兢业业了一辈子,不会拿病人的性命开玩笑的。”
谈到自己的父亲,文南星更多的是尊重和敬佩,她不允许任何人来污蔑自己的父亲。
秦颂冷笑,到底是多麻木的一个女子,到现在不是为了求他帮帮她父亲,依靠他的权势谋一份福利,而是急于解释这件事的真相。
秦发现她当真是让他猜不透,他喜欢她依靠着自己的感觉,真相谁会在乎,不过只有她罢了,人们只会在乎她们认为的。
“你只想说这些?没有旁的?”
文南星回了他一个“不然呢”的表情,却让他本来让他柔和的目光多了些冰冷,仿佛淬着冰。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遇到麻烦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不向自己求助,到现在她也从不肯开口。
她心中只想着向他证明自己父亲的清白,而不是为了依靠他摆平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她太过于端正了,不会谋私,不知是该笑她太蠢,还是夸她高洁。
他轻碾着她的嘴唇,上面还有他留下来的红印,无时无刻不在展露着她嘴唇的柔软和娇嫩。
“你就不想让本侯帮帮你,赶走那些在医馆闹事的刁民?”
文南星不是没想过,可是这件事治标不治本,就算是那些人依于权势不敢再来医馆闹。
她们心底还是有疑虑的,那也不能强制她们到医馆看病,毕竟他们已经不信任父亲了。
“侯爷不用为妾身担心,父亲的事妾身自会解决,况且就算是赶走了那些人,在他们眼里,父亲已经是一个庸医,这不是从根本上的法子。”
秦颂脸色已经有些不好了,她还是没有向他寻求庇护,这件事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文南星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她只是一个怀着身孕的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你父亲的医馆已经关门了,他自己都没有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你确定不让本侯帮你?”
文南星自己也知道秦颂能力最大,若是他帮忙赶走那些人,是最快最有效的法子,可这终究治标不治本,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她看出秦颂似乎不太高兴,可她不愿再因为这件事欠侯府的人情了,就算是秦颂自愿帮她,她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妾身自知清者自清,若是父亲不是那样的人,终有一日会大白于天下的,若是妾身借着侯爷的势力将那些人赶走,那可就真坐实了父亲的罪名,妾身不愿父亲担任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妾身也要多谢侯爷的好意。”
秦颂见文南星心思竟然这么单纯,她难道就看不出来,这件事的背后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吗?其针对的不是其他人,她是真看不出来还是不愿麻烦他?
若是真放任那些人这样下去,迟早有一日会闹得更大,好不好收场也不一定,就算不是事实,再这样人云亦云下去,那她父亲的名声不仅毁于一旦,就连她在侯府也会受到牵连,为她父亲担忧。
秦松闭上了眼,不忍再看她这张淡然的脸,话却没有就此停住。
“这件事不用管,本侯会让人处理,如今你最重要的就是养好你的胎,那些丫鬟嘴太碎,本侯替你处理了便是。”
至此,花香居的丫鬟换了一批,来的都是从新挑选过的,吸取前者的教训,没人再敢胡说八道,伺候的越发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