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就在这个时候,远在九里径的徐昊,已经来到四目道长订下的客栈。
只不过这店铺着实寒酸,全是路过运货的车夫,以及来往马帮歇脚的地方,环境那叫一个潦草,才到院子就听到里面通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徐昊暗道一声难怪,如此嘈杂的环境,怪不得四目道长会专门去找耳塞。
九叔显然跟徐昊一个心思,有些诧异的说道:
“师弟,何必这样委屈自己呢?”
秋生文才也由衷点了点头,毕竟现在世道不太平,枉死他乡的人越来越多,因此四目道长这些年赚得绝对不少,却还在这种地方栖身,实在艰苦的过分。
“到哪里吃饭,不都是熟米三升?去哪里睡觉,不也是白布一段?况且这里因为接待的都是车夫,所以有专门摆放牲口笼具的房间,我的客户放在里面,最好不过。----今晚要不是雨大,怕把他们淋湿了,我还打算直接去任家镇,投奔师兄你呢!”
四目道长一边说着,一边摇铃驱赶行尸进入专门的窝棚。或许是因为人多的缘故,四目还专门吩咐店小二,开了一间单人的上房,不过也仅仅是没有跟车夫挤在一起罢了。
话说过去在湘西一带,有专门给赶尸人休息的脚店,但看来这附近是没有这样的店铺了。
“你这样昼伏夜出的赶路,还休息不好,对身体影响很大!”九叔沉吟片刻说道:“我听说有个方子,用灯芯,碗碟,还有椰壳,戴在一起,无论多吵的噪音,都不会听得见了!”
“这感情好,等我回去就弄一个看看,省的我家隔壁那个老和尚,整天烦人!”四目道长将众人请进自己房间,然后有意无意瞟了徐昊一眼说道:“你们两个跟着师父来这里,莫不是学习如何鉴别法器?”
秋生文才一愣,才反应过来问的是自己,连忙点头说是,然后还讲了九叔教他们在器物上注入元神的事情。
“方法是好方法,但只用来探查器物灵性,就太浪费了!”四目道长说道:“今天你们师叔心情好,再教你们一个好玩的!”
秋生文才两人为徒多年,平日里做活计的时候多,真正得传法术的机会少,如今听到有机会学艺,顿斯大喜过望。
徐昊见状,连忙起身回避,谁知被九叔一把拉住。
“你师叔要传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您不是说过,法不传六耳,况且师叔没说要传给我,又何必在此自讨没趣?”
“糊涂!”九叔笑道:“你我本是一个祖师,何必分什么彼此!”
一旁的四目道长,目不斜视,硬邦邦的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来。
“他是麻麻地的徒弟,还是麻衣派掌门,我岂能管他?所以他爱干什么是他的事情,我反正是没有教他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徐昊才恍然大悟,怎么把四目道长傲娇的性格给忘了,这家伙大概觉得之前对自己的态度不对,因此才会在这个时候设法补偿,但偏偏拉不下脸来,才会用这样莫名其妙的方法。
要知道,文才秋生跟他经常见面,却从没有见四目如此大方过,唯一的解释,还是跟自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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