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和海波看到“丁愣子”吓变了脸色,也把他当成杀害赵爷爷的凶手。
他们个站在赵燕左边,个站在赵燕右边,个个紧擦着拳头,摆出副要随时冲上去抓人的架式。
“丁愣子”看到李天对贫苦渔民那么狠泰,他已经深深感到这个喝干了穷人血汗的大财主,就是头野兽。要不是怕找不到吃饭的地方,他早就想离开李天家的大门了。
但是,“丁愣子”又是个思想很不开窍的人,对赵老海被杀的事不说吧,觉得于心有愧!说吧,李天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如把他杀害赵老海的事露到外边去,那不得把他们爷仨赶出去!再说,李天能下毒手杀害赵老海,难道就不能对他下同样的毒手吗?所以,听赵燕要他说出杀害他爷爷的凶手时,老头儿当时慌了起来。
个少年,个个都像些膘肥体壮的小牛犊子。
“丁愣子”是个干巴老头儿,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因此,站在孩子们的面前,话说不出来,脚抬不起来。
李大牛见“丁愣子”惊慌失措的站在那里不吭声,个箭步扑了上去。
“说!到底是谁杀害的赵爷爷,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
“你快说!”
“我······我怎么知道呀。”
“不知道?。”
海波也窜上来了,伸手抓住“丁愣子”的褂子。
“我看,就知道你做贼心虚,不知道,你哆嗦什么?”
海波句话说到了“丁愣子”的病根上,他不由得打了个愣神,那脸上刷地冒出来层汗珠。
赵燕看丁老痴的神色,就越发肯定他是杀害自己爷爷的凶手了。于是,向前走了两步,突然站说:“不说?你以为不说,就治不了你吗?大牛,给我拉着他走。”
李大牛是个愣小子,答应声,朝老头儿扑去,不等“丁愣子”动弹,伸手拧住了他的胳膊。
“丁愣子”趁着李大牛还没抓牢,猛地挣出胳膊就向回跑,他想跑回庄去躲开这场乱子。谁知还没跑出去十步,就被只手从后边使劲拉住。他回头看,只见赵燕已经两只眼都发了红。
“你赔我的爷爷!你害了人,就这么白白的跑了吗?”
“丁愣子”又急又委屈,喘着粗气说:“我······我什么时候杀了人了!”
“昨天晚上!”
“我······我没杀。”
“那我爷爷是怎么死的?”
“他·······”
“哼!‘丁愣子’,你听着!你和李狗是路货。不光帮着李天剥削穷人,还在杀害了我爷爷,今天抓到了你,就别想跑了!”
赵燕说话间看了大牛眼,喊了声:“拖着走,把他送到武工队上去。”
两人就拉着“丁愣子”,直奔公路西那片山走去。
“丁愣子”直围着李天的家里转,听到李天的谣言多,听到正面宣传革命的道理少。他知道有个武工队,但这武工队是个什么性质的部队,他就不知道了。
现在听说要把他送到武工队上去,心里就慌了起来,尽管他使上力气向后扯,但那两只脚还是站不住。于是,喘着粗气要求说:“别······别······我还有事呀!”
赵燕,李大牛和海波正拖着“丁愣子”向前走,忽听背后有人喊了声。
“都给我住手!”
赵燕转脸看,却是他娘找来了。
赵婶是听到在庄后挖野菜的孩子告诉她的,她看到赵燕迎着她站住,便生气地问:“为什么把丁大伯拖到这里来?”
李大牛口快,回答说:“这老家伙杀害了赵爷爷。”
赵婶问:“他杀害爷爷谁看见啦?”
赵燕说:“你问他,他如果不是杀人凶手,为什么我问他就吓变了色?”
赵婶把视线转向“丁愣子”。
“丁愣子”褂子虽然穿得很干净。但肩上和胳膊肘却打着补丁,腿上的裤子不知穿了多少年了,两个膝盖也补了好几次。这时,他满口喘着粗气,虽然被孩子拖拉着走了不到半里路,他却浑身是汗,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像。
赵婶经常到渔行,“丁愣子”认识赵婶。这时,“丁愣子”对着她愣了阵,突然求救似的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