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波看,兴奋地说道:“嘿嘿······干什么也得找个顺劲儿的。和小孩们出海什么时候也钩不上这么大的鱼来。”
赵燕悦:“革命军武工队的叔叔们说,钓鱼和打鬼子样,干什么事都要抓到它的规律。水的透明度高,那就钓低线。还有,天热鱼游低,中线钓不着鱼。”
海波说:“再试试。”
赵燕挂好鱼饵,又放了低线。
海波双手下下地摇着橹,眼睛却直不离赵燕那只手。
小舢板正向前滑着,忽见赵燕突然扬眉头:“海波。”
“什么?”
“逮了个大的。”
“真的?”
赵燕没回答,双手牵着线拉上船来。鱼钩还没上船,眼见得那钓线来回摆动起来。只见赵燕弯弯把线拉到最后,猛地往上提,条斤多重的黄鱼被提上船来。
“把这条鱼送给那个伪军警察?”
“行。”
“你认识他吗?”
“他家就住在俺那个胡同里,怎么不认识呢?”
“他怎么样?”
“他家里也是个穷人,不过他干伪军警察我反对。”赵燕点点头,又把线放下去了。
他们正钓着鱼,艘鬼子的巡逻汽艇回来了,汽艇跑的很快,还故意从海波的小舢板船附近窜了过去,激起来的海水,差点儿把小舢板船打翻。
赵燕的钓线仍然拴在手脖上,鱼钩已经沉下去了,他却不回头地朝西岸打量。
鬼子的汽艇靠岸,就和那艘汽艇靠在起停下了。
海波气呼呼地说:“他妈的来,别光顾着浪,有你们难看的时候!”说话间打量了赵燕眼,“那边山角子底下红爪蟹子最多,可是你连个也不能去抓。谁靠近那个山,鬼子就用机枪扫。有次,有只渔船在海里遇上大东北风,怎么也顶不住了,刮到这山根下,人被鬼子开枪打死了,船碰到山上撞碎了。咱华国的地方,自己倒不能去,这他娘的什么世道?”
赵燕手里牵着钓线,两只眼睛呆呆地望着西岸,对海波的话点儿反应也没有。
海波低头看,钩儿上早已经钓上鱼了。鱼在水里来回乱窜,钓线在赵燕的手脖子上乱摆,赵燕似乎根本没感觉到。
“鱼,钓上了。”
海波突然喊了声,赵燕猛地收回视线,这才发现手脖子上的钓线就像放出去的风筝,扯的手脖子很疼了。于是他弯下腰,把那个咬钩的鱼提上来,回船,又摇着橹向南走。他们来到抛民用船的海湾,忽听有人招呼海波。
赵燕和海波看,原来是李大牛来了。
晚上,尤林、刘长亮根据高明虎、鲁城等人的研究指示,秘密的开了个支委会。
第天,张家湾从东西大街到码头,出现了批“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各阶层人民团结起来,加强抗日民族统战线,共同对敌!”·······的标语,下边落款是“赤色革命军武工队”。标语是用红、绿、黄种颜色的纸写的,特别显眼。
不用说,早饭前敌人就发现了。这天早饭前,邙壮正在扫院子,忽然看见大管家张大炮和张家湾警察局的头子名叫刘蛋的,神色慌张地找李天来了。
大财主李天把他们叫进会客厅,张大炮和刘蛋把从墙上揭下来的标语,摆到李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