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是鸟儿啊!二当家嗤笑了一声又关上了门。
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说话声:“我这院子门外一直有人巡逻呢!等闲人怎么能过的来?你真是疑神疑鬼的,当土匪久了,杀人多了,害怕了?”
“哼……“现在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我的七十几个弟兄都死了,还是被人砍断了头,死的那么惨,我是一定要找出凶手给他们报仇的。
我前天早上带着跟班回去山寨时,火势还是很大,这是被人泼了油或者酒才能烧成那个样子,所有兄弟们都被烧的不成样子了,连是谁都认不出来了。头是头,身体是身体,这是跟我示威呢!
东西也不见了!”
县令接话:“那个你怎么知道东西是不见了,而不是被烧没了?你自己都说火烧的很大的!”
“不可能,东西我是放在仓库里的,那么多粮食就是烧焦了也得有残渣吧?现在里面光有灰,肯定是有人把东西给运走了,为了掩人耳目,才放了一把火的。”
“安县令你收了我们山寨那么多年的孝敬,这次怎么着也得把运走东西的人给我找出来。”
崔愈一听,我去,这二当家怎么跟这县令关系这么好啊?
还没惊叹完,就又听到了二当家的说话声。
“安县令,这次如果东西找不到,我家主子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我嘛,跟着主子那么久了,
怎么都会被饶过的;可你就不一样了!主人交给你这么小的事情你都办不好,以后你这县令还想不想当了?”
安县令一听连忙赔罪:“二当家,不是我不帮忙,是这没头绪啊,这样乱抓人,
万一上面知道了,闹出了大动静出来,我怕你上面的主子也不会保着我吧!还不得先把我丢出来摆平?”
“我也就是收了你们几年孝敬,还不至于把自己的命给送上去。”
“收多少钱,办多少事儿,你说呢二当家?”
“桀桀……安伯涛,你是真不怕死,还是你的官不想当了?”
安伯涛皮笑肉不笑:“我命都要搭进去了,还当什么官?”
“这里的人我顶多再给关一晚上,明天就一定要把他们放了,没理由抓了这么多人,我怕这些人的家里人明天就要闹出来。
这要是一个两个人还好说,一下子有三十多人,你让我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关着吧!”
“哼,我看他们都有嫌疑,要不然我们山寨怎么一下就被人灭门了呢!那批东西还一点影子都没了?”
“你刚才也看过了,那牢房里哪个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一下子把他们全灭了?会不会是你们不小心得罪了人还不知道,让人过来把你们的窝给铲除了?”
“我看一下子杀了好几十个人,不像是几个人干的,最少也得一两百人,再说你们寨子里都是有身手的兄弟,哪可能一下就被几人给杀了?这不笑话嘛!还有你说的东西都藏在粮食里,那粮食也有好几百袋子,要运走,那是一两个人能干的事儿吗?”
“我说二当家,你应该是找错了方向,有哪个杀了人之后还不跑的?
我们上午抓的人可都是良民来的!有冀州的,有这附近的几个县的;上午师爷也盘问了,你的那个小兄弟跟着也看过了。
他们都是没嫌疑的,你看,要不你再想想你们得罪了哪路神仙?这么大的事情我真不能再插手了。”
“半年前冀州新任知府上任了,那可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主儿;而且人家背景强大,我最近一阵子都要老老实实的,免的被他拿住了把柄。”
二当家“呸……”地吐了一口痰到了书房的地毯上。
看的安伯涛直皱眉,忍了忍,快速把眼从那碍眼的痰上移开了。
“不就是秦侍郎的大儿子嘛!我们主子可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