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急匆匆上马车的身影,可不是一副迫不及待回家的怂样。陈游有些酸。他一向羡慕苏恒有一个幸福和谐的家。
酸溜溜的陈游独自打马去了裴府,和裴高扬聊了没两句就开始黑苏恒,在宫门口相遇,他如何不愿意过来。
裴高扬问:“丞相忙到这个点才离开?”
“可不是,但看样子但挺精神的,不像累了一天。”
裴高扬就像一只嗅觉灵敏的猎犬,忽然嗅到了猎物,眼眸忽然一亮,放下手中的酒杯,对陈游道:“走,我们去找丞相。”
只是听旁人说,直觉就告诉他,今日的苏恒不一样。
陈游听他这么说,立刻脸黑了,咬牙道:“不去,他眼里只有朝廷。”还有太后。
若不是如此,怎么会把他和裴高扬都拖下水。
裴高扬勾了勾唇,对他道:“我总觉得丞相这两天心情似乎有些太好了。”
陈游沉默。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
“走吧,自从幼帝登基,就难得见他心情好的。”
陈游拗不过裴高扬,只得随他。
两人来到苏府,苏恒刚好木沐浴出来,显得格外神清气爽。
裴高扬哟了一声,打趣道:“两日不见,丞相怎么忽然春光满面了?”
陈游也有此感觉,之前在宫门口。满心满眼都是问话,没怎么注意他人。但这会,看着刚出浴的他,裴太傅说的春光满面还真不是调侃。
“你们过来做什么?”苏恒一脸嫌弃看着在他书房悠然自得喝热茶的两个男人。
裴高扬笑道:“听说丞相心情好,找你喝酒。”
听到喝酒,苏恒更嫌弃了,他才不要明天给阿禾闻到他一脸酒气,误以为他花天酒地了。
“明日要上朝,不喝。”
裴高扬道:“离明日还早呢,丞相担心什么。”
苏恒冷着脸道:“只听过心情不好借酒消愁,既然我心情好,为何要喝?”
裴高扬笑了:“借酒消愁愁更愁,自然是要在心情好的时候喝上一杯,才对得起这人生得意须尽欢。”
苏恒:……
不愧是太傅,说起道理来一堆一堆的。
拗不过二人,他只得吩咐轻风轻尘去热酒和下酒菜?
两杯酒下肚,太傅想起那还些没解开的题,不禁有些惆怅,甚至表示,打算寻个时间去一趟江州。
而陈游则唉叹,近日家里为了大哥的婚事,冒得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