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学义放下刑部的事,急匆匆赶去见太后。
来到勤政殿,看到礼部尚书也在,他总算没那么紧张。心想,也许是真有事要找大家商议。
林一禾也不想和他绕圈子,开口就直接问那几个黑衣人的情况。
窦学义有些为难了,丞相临走前,可还是特别交代过他,刺客的事,让他刑部务必守住秘密。
太后问,他说还是不说呢?
‘瞒下’这事他已经做了,‘欺上’他有些不够胆量。
这大半年的参政,林一禾多少有些观察力。礼部尚书和刑部尚书这支支吾吾的样子,摆明就是有事。
她板起脸,学着苏恒的语气,冷冷逼问:“窦尚书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窦学义下意识点头,心想自己可真是太难了,他可不就是又难言之隐么。
“呵呵,哀家过问关押在刑部的犯人,窦尚书以这样的理由来拒绝回答,可真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窦学义猛的被吓了一跳,连忙请罪。心却道:不愧是丞相手把手带出来的,说话语气神态都如此相像。
林一禾气炸了,她话都说到这地步了,窦学义那张嘴还是撬不开。
“行,既然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愿意说,哀家亲自去一趟刑部。”
窦学义感觉自己撑不住了,在心里默默对丞相道歉,转头对太后道:“娘娘,臣老实说了吧,那几个犯人岂止招供了,连人都被丞相带走了。”
林一禾惊的站起身:“丞相不是去江州寻找裴太傅吗?怎么带着犯人同行!”
窦学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抬头看太后,却是转过头看周承平。
周承平在心里骂这个窦尚书不争气,自己扛不住了,还要拉自己下水。
事到如今,他也没办法了。
周承平眼一闭,决定坦白。
“那几个刺客,是晋王的人。其中为首那个,应还是晋王的心腹,自称拿他们可平安换回太傅。丞相此次去江州,与其说是去寻找太傅,不如说是去和晋王谈判。”
竟是如此!
林一禾说不清此刻自己是什么感觉,震惊、恐惧都不足以形容。
再想到昨夜那个梦,她心慌的不行,有些恼怒这么大的事苏恒竟然瞒着自己,不仅如此,文武百官也和他一起瞒着自己!
虽然她知道自己是草包太后,但也不能这样看低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