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告:不要随意搭讪深夜里独行的女人……
回省城的路上,柳天轩问肖战案情,肖战耸耸肩,说道:“我昨天刚接到上头的电话,具体情况也没有和我说清,只知道和省城新修的一段公路有关,到了省城,自然会有人和我们介绍案情的,你现在先别瞎操心了,睡一会儿,养养精神,我有个不好的预感,到时候这个案子有咱们忙的。”
宁城离省城不远,不过是三、四个小时的车程,柳天轩一觉醒来,车子已稳稳停在了省城公安大楼的下边,看看表,不过中午十一点多钟。接待他们的是省城刑警大队副大队长高云,高云满面愁容,领着柳天轩一行三人简单在食堂吃了顿工作餐,便来到了他的办公室,未说几句闲话,就主动介绍起案情来。
高云并非案子的主侦人员,只不过负责案子的四个探员三死一伤,伤者已经神经错乱,正在精神病院做康复治疗,高云作为他们的直接上司,只得担起案情的介绍工作来。也正因为如此,高云的案情说明相当笼统,只有一个主线构架,具体细节性的东西均没涉及。案子起因应从一年前说起,因为省城南扩,在城南新修了条公路,以分流车辆,哪知公路刚刚竣工,便发生了一起三人死亡的刑事大案,根据验尸结果,三人皆是窒息死亡,但奇怪的是,三人身上都无伤痕,解剖尸体的结果也显示,找不到让他们窒息死亡的任何病理因素。案子查了一个多月,毫无头绪,而城里谣言乱飞,迫于各种压力,警方只能以意外死亡草草结案,实际上把这个案子作为一个悬案秘密调查。之后,那段公路上再没发生过离奇死亡的案子,正当人们渐渐淡忘的时候,就在一个月前,那段公路上又发生了一起三死一伤的刑事大案,和一年前那个案子完全一样,死者都是窒息死亡,身上同样都找不到一处伤痕,也同样找不到让他们窒息死亡的任何病理因素,而那伤者,已经神经错乱,只会不住重复“红衣,女人”这两个词,不久就在精神病院上吊自杀了。刑警队决定,两个案子并案调查,并成立了专案小组。就在三天前,专案小组在那段公路上蹲守,第二天被人发现,四死一伤,全军覆没。伤者已经疯了,死者的情形和前两起案件的情形一致,伤者也如同上一起案件的幸存者一样,只会不住重复“红衣,女人”这两个词。
能从高云嘴里知道的信息就这些,从一年前发生命案开始至今的所有案卷都已找了出来,堆在一个临时腾出来的办公室里,这间办公室也是柳天轩他们在处理这个案子期间办公的地方。许是这个案子太过于离奇,高云这个有二十多年刑侦经验的人对这个案子唯恐避之不及,把柳天轩一行三人引到办公室后,便借故离开,再未出现。
资料堆满了半个办公室,因为案子都未结案,也没有整理成册,资料散落一地,甚至混杂在一起,让人难以找到头绪。杨策急脾气,随手翻了几本资料,便扔在了地上,抱怨道:“这些资料这么乱,一点儿次序也没有,要咱们怎么看?照这样的话,什么时候能理清?”
肖战微微一笑,说道:“咱们先按时间顺序整理一遍,然后再分类,自然就理清了。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也不能抱怨谁,毕竟整个专案小组都全军覆没了,没人能给我们详细说案情,更没人能帮咱们整理资料了。”
杨策见肖战依旧神定气闲,也静下心来,照着肖战刚才说的,一点一点的整起资料来。柳天轩自进了办公室就没说话,只是站在窗前,眼望向远方,看似表情平静,实际上在心底不住翻腾着高云刚才说的那些话,一丝不好的预感在心头久久缠绕。
下午的时候,肖战和杨策终于把所有的案卷整理归类了,杨策揉了揉快断掉的腰,说道:“可把小爷我累坏了,今天晚上得大吃一顿,好好补补。”
肖战从刚开始整理材料的时候就发现了柳天轩反常的状态,眼看他已经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好几个小时了,于是走上前去,拍了拍柳天轩的肩膀,关切的问道:“天轩,怎么了?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柳天轩眉头紧锁,一脸阴郁之色,用一种低沉的语气说道:“我只是感觉这个案子凶险万分,真实的情况绝对不是表象的这些东西。”
肖战长叹口气,说道:“是啊,这个案子我也觉得不简单,你想想,一个专案小组全队覆没,几乎没留下什么线索,他们得遇上了怎样邪门凶险之事。”
柳天轩缓缓的说道:“肖队,我只是怕到时候我谁也保护不了,我身边的人不多了,我不希望再失去谁。”
杨策站在一旁,听肖战和柳天轩说得如此沉重,很是不屑的接口道:“老柳,你放心,我不用你保护,我做好准备,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咱们可说好了,到时候你们别说我不义。”
杨策这句玩笑话把沉闷的气氛一扫而光,柳天轩和肖战莞尔一笑,肖战说道:“好了,下班时间,咱们别谈公事了,既然今天来到省城了,我就一尽地主之谊,陪大家喝好玩好,今天晚上我请客,咱们搓顿好的去,千万别给我省钱。”
杨策一听要美餐一顿,食指大动,掏出手机,说道:“我查查,省城哪里有特色好吃的,咱们这就行动。”
三个人从饭店出来,觉得意犹未尽,又找了个大排档,喝起夜酒来,杨策性情中人,酒一喝多,话也多起来,谈起和柳天轩初次相见,一路凶险万分颠簸至今的情形,真是回忆满满,不觉又灌了几瓶啤酒。三个人谈意正兴,忽然听到旁边桌上有人谈起了城南公路命案。那桌也是三个人,说话的是个胖子,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一个硕大的脑袋硬生生的长在两肩之间,胸前随风飘荡着一条不知是真是假的大粗金链子。只听那胖子大声说道:“那城南的路一开通就出了不少命案,你们知道为什么吗?那条路风水不好,修路的时候平了不少坟头子,当时就出了不少邪门怪事,我就在那附近住,平时回家,我宁愿绕远,也不从那路上走,因为那路太邪了,大中午的在那路上走,都感觉有阴风在你周围打转。”柳天轩他们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肖战提起一箱啤酒,三个人便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