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皇上?叫父皇。”
临京愣了一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叫了一声:“父皇。”声音轻如蚊子哼哼一般,这种感觉很奇妙,竟然让临京有几分感动。
但是一想到是他间接害死奶奶,她就无法对其喜欢起来。
皇上点了点头道:“力所能及,就帮你实现。”
“那临京还真的有一个愿望,父皇不知能不能实现?”
“什么愿望?说来听听。”
临京难得的露出笑容:“我有一个朋友被冤枉入狱,不知父皇能不能将其放出来。”
见到临京笑,皇上也心情大好:“这个朕还是能做到的,你且说说那人是谁?”
“那人父皇认得。”
“哦?朕认得?”皇上很是诧异。
“是啊,他是父皇的儿子,叫慕容舒越,现在他不仅是临京的朋友了,也是临京的哥哥。”临京站在她面前弓着身子,声音却十分的响亮。
刚才的话,下面的大臣都听见了。
君子一诺千金。
身为当今圣上,他会食言吗?
临京有些忐忑,藏在袖中的手,掌心之中已经泛出汗。
皇上的脸色不太好看,不过他似乎也明白了,临京的心思了,怪不得乐贤妃会这么帮他找容昭仪的遗女,原来竟然是为了救自己的儿子。
好个万俟子乐,他本以为万俟子歌很难对付,却没想到最难对付的竟然是常在他身边出现的万俟子乐。
“父皇是不愿意帮临京实现愿望了吗?”临京委屈的看着皇上。
皇上正好对着她那无辜的眸子,与当年的容昭仪几乎一模一样,他心头微颤,有些疲惫说道:“罢了,便将他放出来吧。”
“多谢父皇。”临京立刻跪在了地上。
只是,皇上却不愿再多看她一眼了。
乐贤妃得知慕容舒越被放出来之后,大喜,立刻差人准备轿子,出宫去了慕容舒越的府上。
君言也一同跟去了,只是临京刚被封为公主,出不去。
临走时,临京托君言,将她写的信交给俞晚。
慕容舒越瘦了不少,本来他就不胖,现在愈发的清瘦,甚至都能看见那层皮下包着的骨头,乐贤妃见着十分的心疼。
母子两说了一会话,俞晚走到外面看了看,没见着临京的身影,想着被封为公主了,就不能天天出来了吧,正当俞晚要走的时候,君言叫住了他。
“何事?”俞晚问道。
君言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俞晚:“这是临京托我交给你了。”
俞晚看着君言手中的信,信封上写着,俞晚收三个字,这是临京的笔迹,俞晚接过信朝君言笑了笑道:“有劳了。”
说罢,他便把信放在了袖中,转身离开。
君言觉得,俞晚这个人太冷清了,看似和气,却总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虽说和乔令有些像,但是却不一样,乔令只是单纯的不太会和人相处罢了,而俞晚则是太过圆滑。
君言站在外面看了很久,俞晚并没有要看信的意思,他一直在做自己的事情,直到他们走了,他都没有碰那封信一下,君言不理解,俞晚究竟是怎样的人,但是她能感觉的出来,临京很在乎他,不然她为何偏偏指给俞晚写了信。
待他们走后,俞晚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拿出了信封,端详了很久才打开。
里面的字不多,上面写道:先生,临京成了公主,可是我的奶奶死了,临京不想做公主,求你,带我出去。
其实在这些这封信之前,临京写了很多,各个是长篇大作,最后全被撕了,用了最直白的话,带给了俞晚,他那么聪明,一定能够感受到临京的感受的。
短短几句话,俞晚来回看了数遍。
他将信折了折,收好放在了木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