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孟的行李之中有一条白裙子,那件衣服还很新,清禾打开看了一眼,这条裙子好像是当年在蓟州时,和这条链子一起送给他的裙子,她除了那一晚穿给乔孟看之后,就一直没有穿过,因为舍不得,想要等着合适的机会再穿。
可是等着等着,好几年都过来了,她长大了,衣服也小了,她想穿再也穿不下了,乔孟也看不见了。
清禾终于忍不住了,抱着那条裙子蹲在地上失声大哭起来,想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仰着头眼泪肆无忌惮的流淌。
她再也没有那个视她如命的乔孟了,再也没有那么永远包容她任性的乔孟了,再也没有了。
“乔孟啊!”清禾身子不停的颤抖,好似要将早已沉入土中的乔孟唤醒一般。
“清禾。”玉禾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那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清禾的悲伤,也一同哭了起来,听到孩子的哭声,清禾赶忙擦了擦眼泪走到玉禾身边将乔清梦抱在怀来:“不哭不哭。”清禾声音哽咽着,明明自己还没止住哭泣,却还在哄别人:“清梦不哭,娘也不哭。”
俞晨站在屋外,看着这却别过了眼睛,她真的也好想像清禾这般大哭一场,可是她哭不出来。
清禾抬头的时候,看见了俞晨,她愣了一下,朝俞晨走过去:“我要走了。”
俞晨点头:“一路顺风。”
“你以后怎么打算?”
“不知道,我应该不会离开京城,你若是再回来,可以来找我。”俞晨这个人虽冷,但是骨子里是热的。
清禾微微一笑:“不知道皇宫那边如何了。”
“在少秋下葬的那天,慕容舒越登基了,不过还算仁慈,他没有杀了慕容劼,而是将他赶走了,永远不得踏入京城。”
“太子妃呢?”清禾记得太子妃似乎是喜欢着慕容舒越,两人的关系是不一般的。
“太子妃跟慕容劼一起走了,她怀了身孕,这一路颠婆不好受。”
再怎么不好受,至少能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那样就算再苦也值得了,慕容劼应该会好好对待陈华英吧,慕容舒越不傻慕容劼,想必也是看在了陈华英的面子上。
而肖连安,被姜大仁连夜抓住,关在了应天城的牢中。
俞晚姐弟过去时,他看见俞晚和俞晨后,整个人像是见到鬼一般,惊恐的问道:“你们是谁?”
“真的不认识我们吗?”俞晚徐步走到他面前,与他平视:“多少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肖连安皱了皱眉头,突然仰头大笑起来:“我们果然是一类人。”
“我们不是一类人,我和你不一样。”俞晚眼中满是厌恶。
“不一样?”肖连安冷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不过就是想让我生不如死,却为此害死了多少人。”
俞晨一愣,随后立刻抬起手掐住他的脖子:“休得胡说。”
肖连安红着脸,喘着大气冷笑:“不,你不如我,至少我做过的事情,我会承认,而你这个懦夫永远不会承认,你害死了你的朋友。”
“我没有,是你害死了他们。”俞晚愤怒的吼道。
俞晚的手劲特别的大,就在肖连安快要被掐死的时候,俞晨上前制止了他:“他会死的。”
这才,俞晚将手拿开,俞晚看着肖连安语气冰冷:“我只是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要丢下我娘。”
“我没有丢下。”肖连安好不容易从俞晚的手下活下来,整个人也没了刚才的戾气。
“没有?”俞晚显然不信。
“当年我被人我陷害,得你们母亲相救,那段时间过的真的很快乐,可是当时我已经是相国了,我没办法留在那里。”肖连安说道。
“那为什么不将我娘一起带走。”
肖连安摇头:“当时我已经有了妻儿,若是她过来,只会被欺负,她不过是个平民,平心而论,她除了心善,没有一点能比得过我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