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靖川望着皎月,他眸子沉了沉,然后看着启宗恭敬的拱手:“陛下,微臣刚刚入京,这其他人也不认识,娘娘和太子殿下所说,让微臣实在是惶恐。”
启宗抬了下下巴,他也在思考,这个时候利用这个理由杀了盛靖川,那满朝文武不服不说,就是这个武卫将军也是不依的。
这武卫将军不足为虑,可是他是蒋正臣身边最得力的干将,也是大盛边境抵抗北蛮的名将悍将,将正臣把他派来护送盛靖川进京,这意味不言而喻了。
启宗转了转眸子,就是不能够现在去杀面前的黄口小儿,他也不想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他呵呵一笑,笑的有些阴恻恻的意味:“我说金玉啊,朕倒是不想相信这些,你倒是说说,你们的随从为何会送这个侍女出会同馆呢?”
盛靖川与游丛山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暗示。
他刚想说话,就听到了凄凄凉凉的哭声。
众人低头去看,哭泣的人是一直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跪着的韩光光。
皇后不耐烦的皱眉:“韩氏女,你又耍什么把戏?”
皇后心内不耻的嗤笑,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这韩氏女不会还在想用争宠那一套来博取启宗的怜吧?
她也太蠢了吧?在国家大事,江山利益面前,女人算什么呢?
为了打压消除盛靖川这根眼中钉,启宗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这时光光抹了把眼泪,她对着启宗叩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陛下,臣女有罪。臣女愧对陛下隆恩,臣女刚刚说了谎话,其实臣女……”
皇后和太子一听光光这个话头都是大喜过望,想着,难道这女人肯招实话了?
盛靖川则是皱起了眉,有了不好的预感。
启宗也绷紧了神经,他低头认真的去看小姑娘,心仿佛沉到了谷底,只要她不说实话,不招供,她就还有一线生机。
他私心里,是一万个不舍得让她死的。
沉默了老半天他才顺着她的话头询问:“你说了什么谎?”
光光难过的落泪:“皎月是我差到会同馆的,陛下,是我差去的不错。至于原因,我不敢说。
这两个侍女是淮阳府游家的人,她们原来的主人叫做游丛之。
是个南北贩马的马贩子,他的义子叫做唐城,是我的姐夫。陛下,您要明鉴,这位武卫将军,叫做游丛山,是我游伯伯的亲兄弟。
曾经我的兄长跟随游伯伯到北方贩马,见过他的。我听说他护送人进京了,所以我就差人去见了他。”
游丛山自然也知面前的人是谁,这会儿也直呼好险,要是再想不出对策,她可就真的得死了。
他顺势跪了下来请罪:“陛下恕罪,娘娘恕罪,微臣一个外臣,不该擅自接见贵人身边侍女。即使这侍女原来微臣识得。”
这么一来,事情就有些扑朔迷离了。
皇后和太子都懵逼了一瞬,转而皇后就惊叫道:“胡说八道,就算她派人是去见你的,不是见成安郡王的。那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