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监牢之后,唐杰受到了黄述德的盛情款待,为了表示对唐杰在此次案件当中所做帮助的感谢,黄述德直接在鄱阳城最好的一家酒楼里摆下了宴席。虽然唐杰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可是酒楼仍然盛情的接待了他们。黄述德和唐杰一个是鄱阳知县一个是五十四标标统,这两个人前来哪怕已经是半夜了,那酒楼也得严阵以待拿出最好的饭菜、最好的服务来。
一顿酒席之后,吃好、喝好的唐杰回到了家中,黄静宜和童季心两女为了等唐杰回来一直都没有休息,虽然她们知道唐杰身为标统在这鄱阳城中不会出什么事情,可是两女却仍旧习惯于每天晚上等到唐杰回来之后再休息。好在唐杰很少很晚才回来,所以两女倒是不用天天晚上等着。
回去之后看到两女,唐杰直接上去一人抱着亲了一下,然后才坐在了中间的椅子上。虽然边上没有任何侍女、下人,可是每一次两女对于唐杰这样的动作都不是很适应,每一次都要挣扎一下,可是几乎每一次都会被唐杰得逞。
坐下来之后,唐杰直接开口说道:“今天那些个劫匪招供了。”有关那些劫匪的案子其实两女也一直关注着呢。一方面当初她们也都是被打劫的对象,虽然当时由于有唐杰在,所以她们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可是那件事情还是让两女对这伙劫匪极为不满,巴不得他们一个个都被定了重罪。而另一方面,唐杰当初可是为有关那些劫匪的案子做了担保的,如此两女又岂能不关注一下这些案子的进展。特别是在外界舆论纷纷言语案子破不了的情况下,两女更是天天关注着事情的进展。她们可不想自己的夫君被人堵在军营里骂。
现在,听到唐杰说劫匪终于招供了,两女当即都是心里一喜,同时对于唐杰的担心也消失一空。“说说你们是怎么破案的?”很快两女的兴趣便转移到了案子的破案过程上。说起来有关这伙劫匪的案子那可是全鄱阳城关注的焦点,任何有关案子的进展几乎都能够快速的传遍全城。而在这种情况之下,谁不知道这件案子的进展缓慢啊,更甚至很多人都说这件案子要破不了了。事实上两女也受到了这样的言论影响,要不然也不会那么紧张唐杰会不会真的被这件案子牵连了。不过在很多人眼中破不了的案子竟然说破就破了,这怎能不让两女对破案的过程感到好奇?
“要说这破案啊,还是得靠你们夫君我。”自己女人送上来的显摆机会,唐杰又岂能放过,很快便将之前黄述德遇到的困境以及自己插手之后如何巧设计谋骗的劫匪开口的事情说了出来。
总之,在唐杰的讲述之中,他成为了黄述德的拯救者以及破案的主导者,而这也引得两女称赞连连。当然,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唐杰在此案当中起到的作用也确实可以称得上是黄述德的拯救者和破案的主导者,所以他还是没有夸大或者说谎的。至于毛文风那一伙劫匪所犯下的罪行,唐杰却是没说,那些罪恶的事情还是不要让两女知道的好。
晚上,正好轮到了唐杰到童季心那里过夜,所以在说了一会话之后,唐杰便吻别了黄静宜,然后进了童季心的房间里。唐杰年轻力壮,晚上自然又是一阵热血缠绵。一直到两个人都心满意足之后,才缓缓睡下。
其实唐杰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大被同眠。只不过现在两女连同时被唐杰搂抱着都感觉别扭,更别说让唐杰享受大被同眠的乐趣了,那更是想都别想的事情。不过人生重在挑战,如果连一点挑战都没有了,那也就没什么乐趣了。所以虽然未来还任重道远,可是唐杰却信心十足。
一晚上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唐杰便放心的处理起了自己的军务。现在有关那些劫匪的案子基本上算是破了,剩下收尾的事情自由黄述德去负责,也不用唐杰继续操心了,所以他便可以安心的处理自己的事情了,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因为这个案子被人骂了。
而黄述德那边,早上起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重新将杨晖关了起来。虽然昨天唐杰已经承诺将杨晖无罪释放了,可是他毕竟是毛文风团伙的一员,做下了那么多无恶不作的罪行,又岂能真的说放就放了。虽说君子无戏言,可还有一句兵不厌诈呢。所以,杨晖肯定是不可能直接就获得自由的。
事实上昨天晚上被唐杰放了之后杨晖根本就没逃了。刚一离开监牢,他便被衙役重新抓了起来。虽说没有再被投放到监牢里,可也被绑着关了一夜。昨天晚上被关了一夜,杨晖心里便知道自己被骗了,官府根本就没打算放了他。事实上在离开的时候杨晖就知道自己做出的选择有很大的风险,只不过是当时被求生愿望支配着的他不得不这样选。而现在也只不过是风险成为了现实而已。所以对于被抓,杨晖到也不是没有一点预料。
不过毕竟是被抓了,虽然之前有过预料,可是真的被关起来之后,杨晖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失落以及愤怒的感觉。
只不过胳膊扭不过大腿,面对官府,即便是心中再怎么不满,杨晖也只能忍了,然后他还得心惊胆跳的等着官府对自己的处置。杨晖最怕的无疑还是会被官府治罪杀死,只不过他离开之后并不知道后面事情的发展,所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部了。
等到早上之后,杨晖重新被人带进了监牢里,一晚上的思考杨晖已经接受了现实,愤怒已经没有用处,他只希望能够尽可能的保住性命就可以了。而靠着和衙役们短暂的接触机会,杨晖也了解到了昨天晚上他离开之后监牢里发生的事情。听说他们同伙之中的小奇已经招供之后,杨晖当即大惊失色。本来杨晖也还指望着官府没有证据就不敢杀他们呢,可是没想到小奇竟然已经招供了。而这样的话,他的处境就很危险了。有了证据,官府再想要杀他们就轻而易举了。
被重新带进监牢里之后,杨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被单独关押起来,而是被和小奇关押在了一起。看到小奇,杨晖当即心里便有一种掐死对方的冲动,小奇的招供可是让他陷入了被动之中。只不过后面那么多狱卒看着呢,杨晖纵然心里再愤怒也只能忍着。但是对于小奇打招呼的举动,他却视作没有看到,转而一个人站在了一边,一副明显要和小奇划清界限的样子。
“对了,你怎么又被抓回来了?”虽然杨晖不理会自己,可是小奇见到杨晖之后却还是十分好奇的问道。杨晖明明被放走了,可是此时却又重新被抓了回来,这让小奇很担心官府会不会出尔反尔。
“哼,还不是你害的。”一连被小奇问了几次之后,杨晖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声说道。
杨晖的话让小奇很委屈,他也不想招供啊,只不过形势所迫不说不行的。而且要说毛文风等人指责他倒是还情有可原,可杨晖凭什么指责他啊?要知道昨天晚上那可是杨晖第一个先走的,毫不客气的说是杨晖第一个做了叛徒,他和杨晖之间只不过是五十步与百步的区别而已,杨晖又凭什么指责他?杨晖的话让小奇也很不满,索性也站在牢房里的另一边,不理会对方了。而两人就这样相互在牢房里站着,彼此之间相互僵持着。一直到黄述德来了之后,这种情况才被打破。
黄述德倒也没注意小奇和杨晖之间的状况,他这一次来是见杨晖的,所以来了之后直接将杨晖叫上前来,说道:“怎么?心里没少埋怨吧?”
杨晖当然知道黄述德说的是什么事情,所以闻言赶紧说道:“不敢,不敢。”纵然心里对自己重新被抓一事感到十分不满,不过在黄述德面前杨晖也不敢丝毫表现出来。
“哼,本官知道你心里不满,不过再不满也得给本官忍着。”黄述德又岂是那么好骗的,所以直接朝杨晖警告道。
而后黄述德继续说道:“唐标统虽然放了你出去,不过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自己清楚,那些罪行杀你几次都足够了。那要是直接就那么放了你,岂不是要让老百姓批评唐标统私放嫌犯,你说是你的小命重要还是唐标统的声誉重要?”
“当然是自己的小命重要了。”听了黄述德的话之后,杨晖毫不犹豫的在心里这样想到。唐杰虽然是一个标统,可是对于杨晖来说哪怕唐杰是一个皇帝,他的声誉也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只不过心里想的只能是心里想的,那样的话杨晖还不敢说出来。所以他只能这样回黄述德道:“大人说哪里话,小人贱命一条,哪里有唐标统的声誉重要?”这个时候杨晖可不敢有一点得罪黄述德的地方,自己所有的罪证都被黄述德掌握了,要是再惹了黄述德生气,那可就真的必死无疑了。所以想要活命,杨晖只能尽可能的拍黄述德的马屁。而且黄述德的话也让杨晖看到了活命的机会,如果黄述德真的要杀他,哪里会来和他这么多废话,直接定罪问斩不就得了。而既然黄述德费劲的来找他,而且还给他分析这些事情,那就肯定不会轻易的杀了他。如此一来,这个机会杨晖自然要千方百计的抓住了。
“哼,算你识相。”黄述德看到杨晖这样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这才开口说起了正事,“不过你倒也不用死。唐标统毕竟说了要放了你,那本官要是再把你杀了,岂不是一样有损唐标统的声誉。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犯下的罪行不少,本官至少也要判你几年监禁。你和小奇一样,算是戴罪立功,几年的牢狱算是免不了的。”
“真的?”闻言,杨晖简直大喜。虽然没办法直接离开这里,但是能够得到这样一个结局,已经让杨晖喜出望外了。事实上第二次被抓住之后,杨晖最渴望的就是能够保住一条命,没办法当时他可是连最坏的打算都想好了。而现在这样的结局已经比他预想的好了许多,所以心里自然是满意至极。
除了杨晖高兴之外,另一边的小奇闻言也是当即高兴的笑了起来。他当然不是为杨晖高兴,而是为自己高兴。本来再次看到杨晖他还以为官府要反悔了呢,现在黄述德的话倒是让他放心了下来,官府的承诺没变。
“别光顾着高兴,你要记住了,你不是官府抓回来的,是你自己回来自首的。”看到杨晖高兴的表情之后,黄述德却是说道:“不是官府和唐标统出尔反尔,是你自己对那些受害者心有愧疚,所以走了之后才又返回要求赎罪的,本官这才不得不重新将你关押。这些你可记清楚了?”
“记清楚了,记清楚了。”杨晖闻言赶紧点头说道。他理解黄述德的意思,不就是官府不想真的让他逍遥法外,但是抓了他之后又怕被人指责出尔反尔,所以便让他对外说是自己回来自首的。这样,外人总不能指责唐杰或者官府出尔反尔,说放了他却又食言吧。毕竟是他自己回来自首要求坐牢的,总怨不到唐杰或者官府的身上。而且他做几年牢也可以堵住另外一波对放了他感动不满的人群。此举可谓是一举两得。
黄述德的意思杨晖都清楚,而且他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一点小事得罪了黄述德,所以当即全都答应了下来。对外说是他自己自首的又如何?反正又不会掉一块肉,只要得了好处就行。
交代好了杨晖之后,黄述德便离开了大牢,而和他一起离开的还有被带出来的毛文风等人。有了证据,现在黄述德要再次提审毛文风等人了。而且这一次他要一举将这些人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