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你找谁啊?”赵福宝问道。
“叔叔,这是赵逸飞家吗?”萧摇问道。
“嗯,是的。姑娘是找小飞的吗?先进来吧,小飞去医院照顾他爷爷去了。一会应该就会回来了。”赵福宝说道。
他眼里的红丝,清瘦脸上的憔悴沧桑和无奈,萧摇是看到了。
到时,看到了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晒着衣服,竟然还有一口古老的水井。水井旁还有一没有洗完的白菜,估计赵福宝在洗菜时听到敲门声的。
“姑娘,你坐会儿吧。我一会就去换小飞回来。”赵福宝说道。说完就要回屋子里换衣服,被萧摇阻止了。
“叔叔,我是来找你的。”萧摇直接说道。
“找我的?”赵福宝有点摸不着情况了。
这不是小飞的朋友吗,怎么变成了找他的?
看这女孩是十五六岁再看模样,再想想,自家孩子小飞也才二十来岁,一表人才,难不成是看上小飞,小飞嫌弃人家长得不好看然后被小飞拒绝了,人家小姑娘就上门找家长来了?既然儿子不喜欢她,他也不会勉强儿子,但是要怎么婉言拒绝才能不伤害人家姑娘呢?赵福宝脑袋里各种脑补。
“叔叔,是这样的,我打算开一间珍宝店,想请你来帮我经营。”萧摇开门见山的说道。
“姑娘,你开玩笑的吧。我可不会经营那什么翡翠珍宝啊?”赵福宝沉着脸说道。
翡翠经营是他的硬伤。
在一家住在福巷街之前,他赵家可是香江市的珠宝玉石界的龙头老大,可偏偏错信了朋友,被人坑了。而被坑的原因是,二十年前,他现在的老婆选了他,而没有选那朋友,所以他要报夺妻之仇。
那朋友不仅要夺他的产业家业,还要把他的老婆夺走,最后老婆以死相逼,才没有让那朋友得逞。但因此惹的那朋友更是恼怒,把赵家的最后一点家业全部霸去,把他们赵家人都赶出赵家家门,然后把他们赵家别墅进行拍卖。
而父亲因怒极攻心,导致旧病复发,先是小飞从一些朋友那借了一些钱,送父亲上院,再从福巷街这找到便宜的房子租下来,以便一家人有个容身之所。
为了给父亲凑钱医治,先是变卖以前身上值钱的东西,后来他老婆瞒着他,把他送给她的首饰也给卖了,林林总总合起来也算不少有个两三百万。
可是父亲的病花钱是个无底洞,如果是以前肯定不愁,但发生的一系列变故,平时一家人的生活开销都成困难了。
所以这些钱,半年不到,全都用完了。
为了父亲医治的病钱,他厚着脸皮,上门向那些亲戚朋友借,但钱不仅没有借到,却被那些人侮辱了一顿,甚至有的人就拿出100块给他说不用还了。
他那时是从未有过的愤怒,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从前那些情同义合,同富有的亲戚朋友,竟然这样对待他。
虎落平阳被犬欺,他是彻底体会到被人欺负羞辱滋味儿。
可是现在体味到又如何,他现在连工作都不到,无论去哪家公司面试,只要一听他是赵福宝,先是说他们庙小,请不起他这尊大佛,然后又说,赵氏集团曾经香江市翡翠玉石界的龙头企业,都能被他管理的没了,他们这些小公司小店,交给他管理,可能最后变得连一点渣都没有,所以请他去其他地主另谋高就。
其实他何偿不知道,这些都是那个朋友暗中阻挠他找工作,然后指使他们这样羞辱他的。可是他又能如何,最后为了父亲的病,为了一家人的生计,他去做了一名环卫工人。而这工资仅能维持一家人的温饱,父亲的病钱根本就筹不到,可他没办法,只有做环卫工人,他那个朋友才不为阻拦。
现在小飞是个大学生,在他自己一个朋友家的电子公司做程序员。他老婆,从没有干过重活的人,现在洗衣买菜做饭,跟他吃苦,却仍然没有想过离开他。而他经过找工作时经过朋友的阻挠连翻受挫,就没有再想去做公司的管理员了。
可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小姑娘,就要请他做他的老本行。
他第一感觉就是那朋友又开始耍什么诡计了。
所以第一反应就是沉脸不高兴。
“赵叔叔,你先别忙着否认,赵叔叔把赵家的一家小小的普通玉石铺,不到二十年就发展成香江市珠宝首饰界的龙头老大,如果不是朋友陷害,你现在还是稳坐江山的界内大佬。”萧摇无视赵福宝戒备阴沉的脸,一言就中的说道。
“姑娘,你是谁,是不是他派来的,他这次又要耍什么阴谋,竟然派一个小女孩过来?”赵福宝脸色有点发白,又眼里满怒气的质问萧摇。
“赵叔叔,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他’是谁,我也不管‘他’是谁?不过,我告诉你,谁都没有资格派我来。”萧摇强势盛气凌人的说道。
赵福宝可被萧摇的气势给镇住了,他曾经也可以说在业内呼风唤雨,强势凌声厉色,但此刻比起面前的小姑娘,在气势上可就差了不止一截半截的。
她此刻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皇者,与她对视时,似乎有种强大力量威压而来,这种上位者的强大气场一下就让他觉得有点莫名的发憷。
她是谁,为何会有如此强大强悍的气场。
“那姑娘,你是?”赵福宝有点发愣的问道。
“玲玲”,客厅的电话声响了。
赵福宝快步走到电话旁,拿起电话,“喂。”
“爸,爷爷的病复发了,情况很不好,医生叫我们做好心里准备,你快来医院。”电话那边的声音十分急切和慌张,担心害怕。
赵福宝一听,心里也着急担心,电话没挂好,去房里拿起钱包和钥匙就往外跑。边跑,边对萧摇说,“对不起,姑娘,我现在有急事,没时间跟你谈,你下次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