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啪!”
……
响亮清脆而又极富节奏感的击球声,就跟放炮一样,回荡在S省乒乓球专业队训练馆里。
偌大的场地,空空荡荡。
只剩下一排灯光,从高高的球馆穹顶投落而下,将其中一张球桌照亮。
球桌一侧,搁放着拦球网。
一台老式发球机,像是被迫加班的牛马,机械呆滞地转动着,木讷地喷吐出一个个强烈的下旋球,精准地落入对面半台。
对面,一道颀长的身影,弓身挥拍,鞭打发力,脚步快速左右滑动,孜孜不倦地练习着多点前冲下旋。
汗水早已浸湿了球衣。
尤其是背心这一块,球衣贴着肌肤,褶皱中透出两个字。
“陈金。”
不远处的墙壁上,挂着一块电子钟。
“2024年8月13日,23时17分33秒。”
红色的数字,在空旷昏暗中,显得尤其诡异扎眼。
不多时。
一轮两百个发球,已被陈金全部冲完。
几乎一球未丢,尽数上台。
“哼哧,哼哧……”
陈金弯腰,双手撑着大腿,口中不住喘着粗气。
汗水如瀑布般,自额头而下,滑落脸颊,吧嗒吧嗒地滴落地面。
“还差五百七十二。”
等到呼吸稍微喘匀,陈金放球拍,拿起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以及湿漉漉的头发。
吨吨吨吨,喝了大半瓶的运动饮料。
“继续!”
一边活动着有些酸痛的右臂,一边走向对面半台。
哗啦!
从拦球网里,大把大把地捧起乒乓训练球,将发球机再次灌满。
正当陈金设置发球机的速度、旋转和落点时。
“嘎吱——”
训练馆的一扇门被人推开。
一个带着些许责备的川普声音响起:“我在宿舍没看到你人,就猜着你还在训练。”
陈金循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