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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汪原放说：&ldo;只印了1000本，不少人要，听说有几所教会学校打算收入课本，作法学课教材。

&ldo;是么?&rdo;陈独秀十分高兴，&ldo;报纸上怎么说?&rdo;&ldo;国民党以不许为共产党&lso;张目&rso;为名，禁止报纸刊登。

听说天津《益世报》登了。

汪原放压低声音说。

陈独秀翻到章士钊的&ldo;辩护词&rdo;，见到&ldo;以共产党论，托洛斯基派多一人，即斯丹林派少一人，斯丹林派少一人，即江西红军少一人，如斯辗转，相辅为用&rdo;这几句，皱着眉头说：&ldo;行严真糟，你看罢!这成什么话。

&ldo;你改一改，我带回去给章律师看看。

汪原放说。

陈独秀换了个话题，问：&ldo;上次请高语罕带信给你叔叔，问能不能出版我的自传，你知道这事吗？&rdo;

&ldo;不知道&rdo;汪原放说，&ldo;但听叔叔讲，想再出一版《独秀文存》。

陈独秀叹了一口气，说：&ldo;我家中事情多，延年乔年都用过亚东的钱，哲民读书和零花也用了亚东的钱。

&ldo;《独秀文存》得了一些钱，也抵掉不少了。

汪原放安慰他说。

&ldo;抵不掉的，我欠亚东的钱实在不少了，心里很难过，你把《独秀文存》尽快印出来，让我快快拿版税把亚东的账结清才好。

6月中旬，陈独秀提笔给汪原放写信：&ldo;柏、章诸君曾有小款托尊处收转，不知全数若干？除以此扣还外，尚欠尊处若干？务请抄一细账赐知。

无论如何深交，账目必须清楚。

令叔对此往往糊里糊涂，望兄一矫正之。

&ldo;柏&rdo;是柏文尉，&ldo;章&rdo;是章士钊。

汪孟邹说：&ldo;仲甫还是那个脾气，坐牢还想到还账，一辈子不服输。

6月22日，江苏高等法院检查官朱隽在&ldo;答辩书&rdo;中说：&ldo;被告上诉（意）旨。

强为曲解。

厥难认为有理，希请维持原判，驳回上诉。

夏天，陈松年利用暑假到南京探监。

大革命失败后，父亲在上海音信全无，今年还是从柏文蔚那里才知道父亲公审的情况。

想到两个哥哥没有了，姐姐没有了，母亲和姨妈也相继于大前年和前年去世，这会在牢中见到惟一的亲人，陈松年的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

陈独秀见了，说：&ldo;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