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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1917年1月4日,蔡元培到北大任校长,接替胡仁源。1月11日,蔡元培起草致教育部函:&ldo;请派陈独秀为北京大学文科学长&rdo;,并附了陈独秀履历表。隔日,教育部以函字13号送达北京大学:&ldo;贵校函开安徽高等学校校长陈独秀品学兼优堪胜文科学长之任……当经本部核准在案,除令行外,相就函复。&rdo;

1月13日,北大校园里一群人在围看蔡校长任职后的第三张告示:&ldo;本校文科学长夏锡祺已辞职,兹奉部令派陈独秀为本校文科学长。&rdo;校园里一时议论纷纷,赞同与贬斥沸沸扬扬。反对陈独秀任文科学长的是桐城派的古文家以及章太炎一派弟子黄侃、马裕藻等人。陈独秀鼓吹打倒孔家店,主张白话文运动,桐城派的古文家视之为同乡中的叛逆。黄侃等人主张晋宋文风,但其音韵考据之学,同样因袭古人,同属《新青年》扫荡范围。他们认为陈独秀只会写一些笔记性文章,不配在高等学府任教授,不能胜任文科学长一职。黄侃、马裕藻等人不愿在陈独秀任下执教,除了陈君激进外,还有对前任夏锡祺的感情因素。黄侃不容陈独秀,还有一个陈年老账。黄侃即当年陈独秀在日本《民报》馆无意中得罪的湖北人黄季刚。

支持陈独秀的教授主要是沈尹默及安徽籍的同乡。他们提出安徽自戴震(戴东原)之后,安徽人士研究文字学已成传统,在这些人士中,陈独秀对训诂研究造诣甚高,写过《字义类列》。于是蔡元培说:&ldo;陈独秀先生精通训诂音韵,有著作,能胜任文科学长一职。&rdo;

风波平息下去后,陈独秀携高君曼及子美、喜子住北京市箭杆胡同9号(今20号)。

《新青年》编辑部同时搬到北京。

寻找友军

1917年1月底,陈独秀忙着编《新青年》2卷6号。作为文学革命倡导者,在急先锋胡适写出《文学改良刍议》一文后,自己必须表明态度,树起大旗。他写《文学革命论》道:&ldo;余甘冒全国学究之敌,高张&lso;文学革命军&rso;大旗,以为吾友之声援。旗上大书特书吾革命军三大主义,曰,推翻雕琢的阿谀的贵族文学,建设平易的抒情的国民文学;曰,推倒陈腐的铺张的古典文学,建设新鲜的立诚的写实文学;曰,推倒迂晦的艰涩的山林文学,建设明的通俗的社会文学。&rdo;结尾,他宣称&ldo;予愿拖四十二生的大炮,为之前驱!&rdo;

4月9日早上,在纽约正杀青博士论文的胡适收到了《新青年》2卷6号。他发现陈独秀在该期发表了响应自己的文章,支持文学革命,特别快活,回信表示&ldo;均极赞同&rdo;。胡适对钱玄同的通信很感兴趣,只是觉得这位未见面的大教授火气太盛。

不久,在湖南长沙师范学校读书的毛泽东看到《新青年》3卷2号登出了他写的《体育之研究》(署名&ldo;二十八划生&rdo;),不禁喜出望外。该文是请去北大任教的杨昌济先生转给陈独秀的。傍晚,毛泽东、张昆弟在湘江游泳后到蔡和森家坐。

毛泽东感慨道:&ldo;前之谭嗣同,今之陈独秀,其人者魄力雄大,诚非今日俗说所可比拟。&rdo;以前,毛泽东喜欢读康有为和梁启超的文章,现在他喜欢读陈独秀和胡适的文章。

季春一日,古典音韵学教授钱玄同来陈独秀家坐。陈独秀拿出刚收到的胡适信给他看,钱玄同说:&ldo;胡先生驳林琴南,我很赞成,划分文学时期,以宋元为一时期,我却不敢苟合。&rdo;&ldo;我主张建安为古代期,建安到唐为中古期,唐宋为近代期。&rdo;陈独秀认为中国的文学一变于魏,二变于唐。&ldo;唐宋放在一起,比宋元放在一起似更有理。&rdo;钱玄同表示赞同。

5月9日,胡适收到《新青年》3卷1号,通信栏中有钱玄同的信,是针对自己的《文学改良刍议》的。钱玄同很赏识胡适关于称谓、骈散文、文法等问题的论述,但胡适文章中也有不恰当的地方。譬如,用典一段所举5例不恰当,所举江君二典不确切等。

第二天,胡适写《再寄陈独秀答钱玄同》,对钱玄同的一些提法提出商榷,如钱玄同说《聊斋志异》&ldo;全篇不通&rdo;;将《西游记》和《封神传》相提并论,不应在文学上有一席地位;《七侠五义》是诲盗的书;抬高《说岳》,与《三国演义》相提并论等。

立秋后,天气凉爽多了。一天晚上,戴着眼镜、理着平头的钱玄同咚咚咚敲响了s会馆的大门。白底黑字的门匾悬在门庭的上方,门前的狗跟在他后面叫,使他心狂跳了几下。60多岁的长班齐&ldo;老太爷&rdo;因吸鸦片,已很瘦弱,他慢慢吞吞地开了门,见是大先生的客人,一边喝退吠叫的狗,一边侧过身让钱玄同进来了。穿过会馆南部的前院,绕过仰蕺堂的南墙,经过月亮形的门,便进了鲁迅住的补树书屋院内。补树书屋风门朝西,南偏室木窗前有一棵大槐树。这里曾有一位姨太太吊死,没人敢住,鲁迅不怕鬼,喜欢这里清静,蚊子又少,便于去年夏天从&ldo;藤花馆&rdo;搬了进来。

脱去长衫,放下手上的大皮夹,钱玄同接过鲁迅递过来的蒲扇,用力扇了几下:&ldo;豫才,老抄古碑有什么用?&rdo;说话时钱玄同扫视了一下房间,和上次来时一样,南墙壁下的书桌上,有几本金石拓本,堂间的书架和方桌上也堆满了这些东西。&ldo;没什么用。&rdo;坐在藤椅上的鲁迅点了一支烟,歪着头看钱玄同翻他的古碑抄本,他不知道钱玄同什么用意。周树人走路有点外八字,喜欢穿着黑色旧布长袍,前额方正,眉骨突出,上髭留着浓密短须。&ldo;那么,你抄它是什么意思?&rdo;钱玄同放下手中的抄本。&ldo;没有什么意思。&rdo;&ldo;我看你可以做点文章。&rdo;钱玄同说。鲁迅突然想到,钱玄同和陈独秀几个人在办《新青年》,正到处寻找友军,似乎这个刊物还无大的影响,没有赞同者,也没有反对者,大约寂寞了,于是说:&ldo;你们把要闷死的人从熟睡中喊醒,对得起他们么?&rdo;&ldo;或许,从梦中醒来,不至于死呢?你不能说他们决没有生的希望。&rdo;钱玄同说。鲁迅也知道明日总是有希望的,答应钱玄同做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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