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像总是被姜遇摸头呢,他也总保护着自己,她这个姐姐真是太不称职了。
她望着他的脸,喃喃道:“总感觉姜遇好像长大了呢。”
姜遇偏过了半张脸看附近的情形,听她这么一说似乎有些困惑,“我一直在长大,而且比你高了。”
陈米仰头望他。
是啊,姜遇都长这么高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陈米突然觉得这样感慨的自己颇有种老妪的感觉,她摇了摇头,看向四周。
火光照射之下,有几条岔路,他们的尽头都是一团漆黑。
“姜遇你有带什么标识之物吗?这样要是前路走不通了我们还能回来。”
姜遇点头,他从衣袖里拿出一串细小如黄豆粒的铃铛,摘了一个放在角落里。
陈米:“我听不见铃铛声诶。”
姜遇拿起剩下的那一串放在她耳侧晃了晃,细碎的叮当声像一群拇指小人在对她私语似的,她笑,“这样轻,只有你能听到了。这是洛居士给你准备的吗?”
姜遇点头。
前后都有路,陈米舔了舔手指,感受风向,“我们走风来的地方吧。”
姜遇点头跨步。
这里的通道曲曲折折,幸亏陈米方向感极好,加上姜遇的小铃铛,两人一直在往深处走。
黑暗之中,前路似乎一直无穷无尽,没有火光的地方似是有一个黑色的深渊,多看两眼都会被吸坠进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姜遇都有些困了,走着走着就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毕竟他向来早睡晚起,急需睡眠。
陈米便沿途给他讲各种事情。
“把杜鹃花背面的绿色花叶带着花蕊拔掉,然后就可以吸花蜜呢。”
“山石榴啊……”姜遇半迷糊地回了一句,转角就撞在了墙上。
陈米接过火折子看他的头,这才想起来还有绷带的事,“刚刚进来应该给你把绷带拆了的,只有半只眼睛怎么看得清呢。”
陈米拆完了他的绷带,姜遇摇摇欲睡。
她轻轻摇了摇他,“还没出去呢,千万不能睡着了。”
“好……”
看着姜遇困倦的样子,陈米不禁感慨:和他待在一起,她的危机感和紧张感真的是一去不复返啊。
两个人继续走这漫长的不知道有没有尽头的路,陈米继续讲着。
“说起杜鹃,我想起杜鹃鸟了呢。”
“杜鹃鸟会把自己的鸟蛋放在别家鸟儿的窝里,小杜鹃鸟出生以后每次都会积极地抢走鸟妈妈带来的最大的食物,它块头大,吃得也多,为了发育得更好,它甚至还会把其他的小鸟挤到树下呢。”陈米小时候就见过一次小杜鹃把别的鸟挤下来的样子,她当时哭着跑回家,然后和爹娘哭诉了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