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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我没有骗她。&rdo;靖翾显出他一贯的冷峻，&ldo;我既然答应给她婚姻，我就会对婚姻忠诚、负责。&rdo;

&ldo;没有女人会要这种责任似的婚姻吧？&rdo;筑儿拉长了声音嚷。&ldo;你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啊？&rdo;

&ldo;当然有。&rdo;靖翾不肩地。&ldo;念书时一年要换十几个女朋友。&rdo;

筑儿更骇然了。&ldo;这些恋爱，难道都没有让你对爱情留下什么感想吗？&rdo;

&ldo;有，&rdo;他想都不想，回答得极快。&ldo;爱情果然是件浪费时间，浪费精力金钱的事。&rdo;

&ldo;从来没碰过你这种人‐‐&rdo;筑儿大叹难以忍受。&ldo;怎么会有人像你这样把爱情贬得一文不值？&rdo;

&ldo;爱情有什么值得？&rdo;靖翾不以为然地反过来质问她！&ldo;你能说出爱情是什么东西？&rdo;

&ldo;它是很抽象的，因人的感觉而异。&rdo;筑儿不甘示弱地回顶他。&ldo;所以，怎么可能叫我像念课文那样念出来。&rdo;

&ldo;那就对了。&rdo;靖翾两手一摊。&ldo;一个这么抽象虚无飘渺的东西，你教我怎么相信？&rdo;

筑儿简直被他搞得词拙嘴秃。她只是一径地嚷：&ldo;怎么会有像你这样不相信爱情的人？&rdo;

&ldo;你怎么能相信爱情？特别是在你刚结束一段不美丽的恋情之后？&rdo;靖翾无情地反问。

然而话才一出口，他立刻后悔了。与筑儿讨论爱情的定义是一回事，把她的伤心事牵扯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他不该这么口不择言。

好在以筑儿开朗的个性，并不太介意别人挖她的疮疤。她摇了摇头：&ldo;我也许很傻。但既使我经历了一段失败的爱情，又发现自己似乎爱错了人，但我还是觉得爱情有它的道理。不管遇到多少困难，我始终愿意相信爱情，对爱情抱持希望。&rdo;

&ldo;世上人这么多，你要找到几时？&rdo;靖翾揶揄。

&ldo;世界上的人这么多，我也许找不到最好的，但是我一定可以找到适合我的。&rdo;筑儿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盈盈的笑靥有点傻气，却十分诚真。

靖翾刻意叹气：&ldo;你是真的傻。&rdo;

&ldo;你不相信我？&rdo;筑儿扬了扬眉。&ldo;我可以立刻给你一百个让我相信爱情的理由。&rdo;

靖翾不假思索地回：&ldo;我可以立刻给你一百个不相信爱情的理由！&rdo;

筑儿深吸口气，不服地瞪他，就在这时，她看见不远处一对六七十岁的老夫老妻好兴致地也在长堤上散步，她灵机一动，摇着靖翾强迫他看：&ldo;你看看，人家这么老了，还手牵手散步呢！每回我只要一看见这种景象，就会觉得&lso;天长地久&rso;这四个字不是胡诌的。&rdo;

靖翾的语气是坏壤的戏请：&ldo;搞不好他们只是不得不相依为命呢？&rdo;

筑儿简直气极，泄忿似地捶了下他的肩：&ldo;如果没有人相信爱情，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要过情人节？&rdo;

靖翾恶毒地解释：&ldo;那是因为生意人想赚钱，所以死命塑造出情人节的美丽假象，诱使消费者认同情人节而花费。实际上，情人节应该是那些卖花卖礼物的生意人过的。&rdo;

筑儿的身子重重往椅背一靠，仿佛没了椅背她就要昏倒。&ldo;我真是让你打败。难道从来都没有女人曾经让你心动过吗？&rdo;

心动？他怔了怔，当然有。眼前，就是一个。

凝着筑儿因辩不过他而气嘟嘟的小脸，他忍不住笑了，筑儿就连生气的时候都很可爱。

不知为何，每每只要凝望着她，他的心便会漫上一股愉悦的情绪，一种自然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