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池礼摇摇头。
&esp;&esp;他眼神清澈极了:“可是,言扶不能总在这里用你的机器帮我熨衣服吧?我们要有一个自己的挂烫机才行。”
&esp;&esp;岁凛愣了一下,突然跳起来了。
&esp;&esp;他脸都涨红了:“谁自己?什么你我,什么你们我们的,你,你!!”
&esp;&esp;你好,这个叫正宫!
&esp;&esp;这话说得,怎么能叫岁凛不憋气呢?
&esp;&esp;他都有自动除皱机了啊,他都允许池礼用了!可是池礼说“啊那不行言扶不好一直用你的东西给我整理衣服”,自己去买什么挂烫机。
&esp;&esp;这话像是一颗患了斑秃的仙人掌,在岁凛心底转了一圈,隔一会儿就用没有斑秃的刺扎他一下。
&esp;&esp;分得那么清楚明白?岁凛不高兴。
&esp;&esp;偏偏池礼毫无所觉,看着他,有点儿讶异:“怎么了?”
&esp;&esp;怎么了,突然气呼呼的?
&esp;&esp;岁凛何止是气啊,他气得满地乱跳。怎么了?还问怎么了?
&esp;&esp;“我说你可以用的!我说你可以用我的东西的!我不懂,你都穷成那样了,你怎么不理直气壮得寸进尺使劲占我便宜?你怎么就这么有原则啊?”
&esp;&esp;池礼震撼了:“这算什么有原则啊?”
&esp;&esp;“我和言扶我们两个人的衣服诶,我就算了,我可以用你的东西是因为我是你的室友,可言扶不能用啊。我和言扶是最好的朋友,可你和言扶没关系呀。”
&esp;&esp;他用岁凛的东西就算了,连着言扶也用,那他们两个人和黏在岁凛衣角的苍耳子有什么区别?
&esp;&esp;岂不是很没有分寸,所以自然是不可以的。
&esp;&esp;逻辑很通顺,岁凛也知道这个道理。
&esp;&esp;但,就那么自然地在三个人里,分成了“池礼和言扶”是“我们”,“岁凛”是“你”。
&esp;&esp;就这样一口一个“我们和你”,区分出来之后,夺走不属于他的亲近。
&esp;&esp;岁凛硬是觉得,池礼比之前那么多得知他有钱就要占便宜的人还可恶。
&esp;&esp;那些人是值得厌恶的可恶,池礼是、池礼是……斑秃仙人掌的那种可恶,池礼可恶死了!!
&esp;&esp;池礼望着岁凛撇着的嘴角,顿了一下。他盯着岁凛拧着的眉毛:“怎么了啊,你也不说话,就这样看我。”
&esp;&esp;岁凛本来生气地盯着看,可……看着看着,好像莫名就没那么气了。
&esp;&esp;服了,就是因为池礼好看,这张脸又没有做什么大错事,和他置气为难,都觉得自己可恶起来了。
&esp;&esp;岁凛认为自己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