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温汀用流过泪的眸子,湿漉漉的目光去瞧着池礼:“只要是你,怎么样都行。”
&esp;&esp;“不行。”池礼一口回绝,“我才十九岁,小谢叔叔,我这个年纪是要搞纯爱的。”
&esp;&esp;“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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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池礼回寝室的时候,有些疲惫。
&esp;&esp;他只是觉得心里很累,哪怕独自安静下来,谢温汀破碎的眸光仍闪烁在他眼前。
&esp;&esp;打开寝室门的时候,言扶从厨房里探头出来。
&esp;&esp;言扶歪着脑袋看他,厨房里飘出食物的香气。
&esp;&esp;他又来做饭给池礼吃。
&esp;&esp;池礼带着从外面鬼混回来的疲惫,坐在餐桌前,觉得世界好复杂。
&esp;&esp;在湖顷的时候,初高中青春期对他有想法的同学毕竟还要学习,也没那么多野里野气恍若野人的狂野想法。
&esp;&esp;现在来江沅了,好极了,不用学习的谢总简直太会为难人了。
&esp;&esp;池礼不想纠结谢温汀的事情了,他只想躲进言扶的怀里,吃一碗咖喱土豆炖牛肉。
&esp;&esp;不过,今天言扶没有焖米饭,也没有做土豆炖牛肉。
&esp;&esp;他买了一点猪棒骨,熬了浓浓的一锅汤。用这样的汤下面吃最好了。
&esp;&esp;而且不能是一般的挂面,言扶特意去集市买了手擀面,新鲜做出来的,又筋道又有麦子的香气。
&esp;&esp;言扶把面端了上来,目光明亮,只看他眼神就能察觉出他的高兴。
&esp;&esp;池礼看着他,和他对上眼神,本来烦躁焦虑的心情都好了一些。
&esp;&esp;言扶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他最熟悉言扶,言扶也最熟悉他,于是很多麻烦事,在他们这里,天然就是不存在的。
&esp;&esp;他们最默契,也最了解彼此。
&esp;&esp;什么话,都可以对着他说。
&esp;&esp;池礼接过面碗,深深嗅了嗅豚骨汤的香气,许多犹豫都被这香浓的味道冲散开。
&esp;&esp;他想,他应该,和言扶没有秘密。
&esp;&esp;池礼托着下巴,仔细去瞧言扶的神色,闷葫芦的微表情也躲不过池礼的眼睛。
&esp;&esp;他说:“言扶,我有事情问你。”
&esp;&esp;池礼自己也摸不清此时此刻他的心情。
&esp;&esp;他似乎仍旧迷茫,天真懵懂一如十八岁的夏日,可他又好像已经隐隐知道答案,距离终点乐章也只差一步之隔。
&esp;&esp;池礼:“岁凛,程薄霁,谢温汀,我以为他们是朋友,其实不是。他们让我选。选择?选人?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esp;&esp;“他们非让我选一个,我选什么呢?”
&esp;&esp;言扶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心头也紧了紧。
&esp;&esp;池礼倒心态良好,甚至轻笑着说话:“我以为我们都是朋友,现在一个朋友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