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被吓住了,不敢多言,屁滚尿流的跑了。
这时,一个年轻汉子进了店门,将手中的杆棒倚在墙边,随手将手中的野兔和野鸡递给王老丈,问道:“那张旺和孙五怎么一脸惊慌地走了?”
王老丈却不答他的话,而是到李瑾身边说道:“官人,方才被你们教训的那两人,一个是截江鬼张旺;那一个瘦后生,却是华亭县人,唤做油里鳅孙五,这两个男女,时常在这江里劫人,惹了他们,只怕是会有麻烦。”
闻听此言,阮小七哈哈大笑,那年轻汉子语带怒气地说道:“我父好心提醒你们,你这汉子却只顾笑什么?”
阮小七说道:“老丈和这位小哥不必动怒,我只笑那两个贼男女不识好歹,却惹到了我们这些强人祖宗头上,他们不再来便罢,若还敢来讨野火,倒要让他们好好开开眼界!”
听了这话,那后生说道:“你只说你是哪里的好汉?如此有恃无恐。”
“山东梁山水泊,阮小七便是我!”
王老丈父子俩大吃一惊,那后生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吗?”
“骗你我有何好处?”那年轻汉子呆住了,还是王老丈先反应过来,赶紧说道:“我儿,还不快快见礼!”
“慢!你先说清楚你是何人,再拜不迟。”
那后生听了自家老爹的话,回过神来,说道:“小人久闻哥哥大名,只是无缘,不曾拜识。小人姓王,排行第六;因为走跳得快,这一带人都唤小人做活闪婆王定六。平生只好赴水使棒,多曾投师,不得传授,权且和老父在这大江边卖酒度日。”
王老丈也说道:“听说贵寨,不劫来往客人,又不杀害好人性命,只是替天行道,百姓多传贵寨仁义之名。”听了这话,许贯忠和萧嘉穗对视一眼,眼中都是赞同之色。萧嘉穗说道:“李兄弟倒真是做大事的人!”
李瑾微微一笑,说道:“兄长谬赞,若是要争天下,最先要争的却还是民心啊!”众人都是赞同的点头。
王定六听了这话,再次惊讶,说道:“这位莫不是山寨李头领吗?”
“正是某家。”
王定六赶紧说道:“原来是李头领当面,王定六失礼了。”
王老丈则是说道:“李头领,我们父子多曾听闻山寨和众头领之名,若是不嫌弃,收下小儿,做一小卒如何?”
王定六虽说没有十分的本事,但是至少也要比一般人强不少,若是他愿意,李瑾自然不会拒绝,于是对王定六说道:“若是不弃,便随我们上山,在七哥手下做一水军头目,日后立了功,也在山上坐一把交椅,如何?”
虽只是一个头目,但也比在这杨子江边卖酒来得快活,王定六说道:“承蒙不弃,小人愿意上山。”
阮小七见水军再添了一个好汉,笑着说道:“这次随李兄弟下山,我们水军添了不少好汉,下次李兄弟再下山,一定还要将我带上!”众人皆是大笑。
吃过了午饭,一行人休息了一下,王定六父子收拾好东西,大家再次赶路。到了江边,李俊三人先行告辞,李俊说道:“寨主,我兄弟三人便先去了,不出一月,必定赶到山寨。”
李瑾说道:“李俊哥哥,童家二位哥哥,一路小心,取了家眷之后,不必贪赶路程,兄弟们都在山寨等着,咱们山寨再见!”
“众兄弟保重!”李俊三人一拱手,说道。李瑾等人也和他们拱手告别。目送三人上了船,在江上慢慢远去了,李瑾等人也找了一艘大船,包下来之后,依次上了船,顺着扬子江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