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众将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关胜不时点头,却是不知道是对众将提出的战术表示赞同,还是对众人此时的态度表示满意。
听众人说完,关胜说道:“众位将官方才所言都有道理。然而贼寇毕竟占据水泊地利,若是不上岸与咱们交战,咱们要进剿,水军必不可少,不过昨夜水军遭袭,损失不小,军士士气估计也有些低落,这两日,各营严加整训,待水军整训完了,再行进剿。在此期间,全军务必严加戒备,若是再有昨夜之事发生,定不轻饶。”
“是。”
“好了,各位各自回营安排去吧。”
“是。”众将起身,施礼之后,鱼贯退出大帐,三三两两散去。
“这关都指挥使可真够狠的,昨日杀了个都头还不够,今日还想杀个水军统领祭旗,兄弟们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喽。”
“谁说不是呢?怪只怪他何统领运气不好,今日吃了关都指挥使一顿威吓,日后怕是再不敢懈怠了。可惜了他的那个小舅子,身首分离,也无处伸冤。”
“屁的小舅子,不过是个小妾的兄弟罢了,一何统领风流的个性,这样的小舅子,怕是还有十个八个吧。”
“哈哈哈。”几人一阵低笑。
笑完之后,一人说道:“也不要说他何二倒霉,日后咱们都还要在这位关都指挥使手下办差,还是以他为前车之鉴,免得遇上关都指挥使心情不爽,一刀斩了,那可真是万事皆休啊。”
另一人附和道:“王兄说的是,这位关都指挥使据说乃是武安王苗裔,今日看起来,还当真有几分武安王的威风。”
“放屁,说得好像你见过武安王似的。”
“没见过,话本里总是听过的。以我看来,咱们今次认真些,跟着这位关都指挥使,剿了这些水贼草寇,立下些许功劳,日后说不得还能往上升一升呢。”
“往上升兄弟我是不想了,兄弟就没有上过战场,此战只求无过便罢啊。”
几人说着便走远了。
中军大帐之中,关胜此时却是也与郝思文、宣赞在说话。
宣赞说道:“今日兄长发了一通脾气,倒是真个叫这些人服气了。”此事原本就是关胜与郝思文、宣赞商量好了的,正是要借机发挥,收服众将之心。此时众将都已经退走,大帐外值守的,都是关胜带来的心腹,说出来,倒也不虞被人听了去。
“也是两位兄弟配合得好。”关胜回了一句,便转过话头,说道,“只以昨夜之事来看,梁山人马果然胆大,接下来,说不得还真会上岸与咱们接战啊。”
宣赞大喇喇地说道:“上岸正好,正好叫你我兄弟一发捉了。”
郝思文却是摇了摇头,道:“这却未见得,咱们虽然有兵力优势,但是军士却不见得堪用,还是得小心应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