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笙温柔的抱着暗枭,放在暗枭宽阔脊背上的手时不时的轻拍着。因为他感受到了,暗枭埋在他发间时,从来坚毅如山峦般不可撼动的身体在轻轻颤动,某种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脖子上,只有那么一滴,恍若幻觉。
丛笙不会知道他此时嘴角的弧度有多么的松融,弯起的眉眼,比天边的月光还要美丽。
“怎的一句话都不说?难道是我误会了?原来是我误会……”
丛笙本想活跃下气氛,小小的玩笑了一下,可暗枭却是急急抬起头,深情又坚定的看着丛笙,眼里的执着,带着一往无前的不悔。他轻轻的将唇温柔的印在丛笙的眉心,烙下一个郑重的吻。
“此情天地可鉴,吾——永不相负。若违誓,叫我投身阿鼻地狱……”
丛笙没叫暗枭剩下的话语出口,他用自己的唇以吻封缄。
很快暗枭由被动转为主动,他急切又不失温柔,热烈又不失柔情的吻如同一个个火星子,点燃了丛笙总是迟缓又后知后觉的热情。
拥抱,交缠,亲吻。
棋桌边沿上的白色棋子在桌子被碰撞时被震落到地上,无声无息,很快一枚黑色的棋子也跟着掉落,敲击在白色棋子上,小小的一声,清脆极了。
在房间里粗重的衣料摩擦声,低哑的粗喘声中,小小的玉石棋子相交声就像是一滴落入海中的露珠,很快就被淹没,引不起人半点注意。
情焰正浓,一个尖细嗓音让飘飘若在云端的两人落回地面。
“陛下,永福宫大宫女红袖求见。”
御书房里半响都没有回音,金来福一边瞪着红袖一边再次重复。
作为陛□边的红人,金来福是最靠近大庆朝最尊贵的人的第一人,所以对于陛下和某个暗卫之间的那点子暧昧,他在第一时间就察觉了。
作为最敬职敬业的大内总管,在皇帝身边生活的第一条就是察言观色,在适当的时机做适合的事。
所以眼下明显就是不适合的时机,他可是知道的,陛下现在正和某人单独相处呢。被打扰了哪能给他好脸色,就算是淑妃宫中的人都不可以。
别怪金公公他势力,现在明摆着里头那个才是陛下的心头好。淑妃已是昨日黄花了,他也不需要再讨好永福宫。
最贴心的金公公的喜好当然是永远跟着陛下走。
不过这后宫是又发生什么大事了?好久没瞧见这位红袖姑姑这样难看惊恐的脸色了,要知道当初淑妃娘娘难产血崩时这位冷静自制的大宫女都没有这样难看的脸色呢。
看着被宣召进去的红袖,金来福轻手轻脚的关上门,暗自站在门口思咐着,一边也招手叫办事伶俐的小徒弟赶紧去打听。
屋内此时的气氛却是一片凝肃,不久之前的旖旎早已不见。丛笙端坐在书桌之后,面上淡漠无波,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了,只是若细看的话,一枚红红的痕迹在明黄的衣领之间若隐若现。
可惜跪在地上的红袖是无法知道的,而另一个造成这印子的人正隐匿在房间的某处,暗自回味。
“你急着求见朕,到底何事?”
丛笙开口后,底下早已按捺不住的红袖开始巴拉巴拉起来。
还真是发生了大事,事情还是发生在百花宴上。
淑妃喝了一杯自家大宫女绿绮倒的百花酿后突然口吐鲜血,此时已是昏迷不醒。
当然这是丛笙简化后的版本,红袖那些拐弯抹角勾连某些人的话语,丛笙暂时当做没听到。
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到了毓秀宫。这是离百花宴最近的一个宫殿,里面尚未有高位妃子,主殿还在空缺中。
“臣妾请陛下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大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漂亮女子向你拜服,眼神或恭敬或深情,或惊喜或思念,这怕是所有男子的梦想。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何人能够拒绝?
丛笙满脸焦急,敬业的咆哮道:“淑妃如何了?身体要不要紧?太医呢?去,将太医院所有太医全部召来,若是淑妃有半点损伤,朕要了你们的脑袋。”(好脑残,想到x猪格格里的脑残龙。)
“参加百花宴的人全部在这?”
“德妃,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宫里不是只有一个高位妃子的,还有贤妃,德妃。不过这两个一个病歪歪,一个常年礼佛,不到要紧事,轻易不会出现在众人面前。
“陛下,妹妹们都在此处,淑妃妹妹虽已中毒,但好在身边的宫人反应及时,现在又有诸多太医全力抢救,陛下不要过于烦忧。淑妃妹妹是一个好心肠的人儿,佛祖定会保佑好人的。就是不知那歹人还有其它后招没有,不如让太医顺便给在座的诸位妹妹们把把脉,也好叫大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