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堂。
“座下何人鸣冤?”县令正了正自己的乌纱帽,县衙门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身为父母官要注意自己的仪态行止。
“仙侠镇小叫花,秦小赢。”
县令李谭墨,看着座下那个少年,衣着谈吐哪里是什么小叫花,分明是个世家子!
也许世家子都有自己的怪癖,既然他喜欢称自己为叫花子,随他去吧。
“你与死者是何关系?”
“她是我救命恩人。”
“你状告的李政南可是本官儿子?”
“正是。”
“你说他欺压民女,致人于死?”
“正是。”
“可有证据?”
“没有。”秦小赢摇头。魂魄少了这种事,如何能作为呈堂证据?
门外百姓一片哗然。他们以为秦小赢早有证据,却没想到这人如疯子一般。
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你拿什么告?
那县令之子自然是恶贯满盈,但你没有证据,怎么能告倒人?
不少人意兴阑珊离去,一个有钱人无聊弄出的闹剧罢了。
那县令一直悬吊的心放下一半。
“那有证人吗?”
“没有。”
“砰!”县官敲了一下惊堂木,“你敢戏弄本官?”
“绝无戏弄之意,人命比天大,状纸就在门外,百姓都见到了,我怎敢戏弄父母官?”
“你既无证人,又无证物,本官如何相信你?”
“我击鼓,本就是为了鸣冤。不是为了让大人相信我,而是因为事实本来就在那里,大人的儿子,调戏羞辱了民女,致使民女羞愤自杀。何况大人审了我这半天原告,难道不应该让被告上来受审吗?”秦小赢的辩才无双,一口咬定县令儿子杀人。
“大胆,你在教本官怎么审案吗?”
“不敢。”秦小赢嘴中说不敢,但目不斜视,堂堂正正与县令李谭墨对视。
李谭墨心中有鬼,移开自己目光,他又拍了一下惊堂木,“传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