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是嫌弃肃肃?”
施肃肃眼中的泪水已经充斥在眼眶中,大有你一说是,我就掉下来的趋势。
那人还不动容,拿起桌子上的书,淡淡道:“苏小姐何必如此妄自菲薄?”
“那为什么我不能进这书房?”
施肃肃虽然已经沦落至此,但是那骨子里的骄傲还在,听见那人那么无所谓的声音,心中又是气愤又是痛。
面具男子将手中的书放下,自己走了出去,说“你若是喜欢这里,你呆着,我走便是。只是还请苏小姐自行离开,我这,供不起苏小姐这尊大神。”
对啊,那人买下了自己,是让自己走的,是自己非要跟着的,非要跟过来的。施肃肃心中一寒,手指渐渐的捏住,突然跪在地上,低声说:“公子,是肃肃的错。肃肃不该擅闯书房,请公子怪罪。但是请公子不要赶肃肃走,肃肃以后绝不再犯,请公子饶了肃肃吧。”
施肃肃的声音听起来我见犹怜的,再加上她由一个大家小姐变成如今的施肃肃,面具男子心中也是有愧疚的,于是也不再指责,一句话没说自己走了,也算是默认了施肃肃的话。
“主人,左将军来信。”
姬兰拿着一封快马加鞭传来的信件,以为是什么重要的大事,匆匆忙忙的拿来给风欢颜。
风欢颜瞥了眼那封信,笑嘻嘻的看着姬兰,“姬兰,我猜,要是你拆开读了这封信,你会后悔。”
“主人,这是快马加鞭送来的信。”
姬兰拿着那封信,显然不相信风欢颜所说的。
“那好,你拆开,看看是不是会坏了你的心情。”
说了还不信?姬兰这丫头还真是天真啊。风欢颜已经毫不在意信里面的内容了,无非是让她回京,不要留在河东这样的一些话吧,有什么可看的?左疏狂这人最喜欢面子,他可以很宠她,但是他绝对不能接受自己的未婚妻在外被人议论,抛头露面,更何况,他家里的那个老母亲更是不得了。不过,风欢颜时常想,若是左疏狂知道自己还开了青楼,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巴不得早点跟她解除婚约的呢。
“容容,河东凶险,望速归之。”
一封信,寥寥一句话而已,却还快马加鞭的送了过来,姬兰拿着那封信,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将军怎的如此胡闹,这样的一封信,还要快马加鞭的送来?
“怎么样?我就说你看了会后悔的吧。”
风欢颜了然的一笑,左疏狂,她太了解了。所以她还不如不看呢,不看就不生气,看了倒是影响心情。
姬兰的手都开始泛白了,一阵狠狠的蹂躏之后,那封信,就成了碎末了。
“主人,将军为何如此不相信您?”
在风欢颜身边呆久了,姬兰的性格本身就好强,如今只能用彪悍来形容了,她习惯了看风欢颜比男子还要厉害,做出一件又一件不可置信的事情来。
“姬兰,这不怪他,他只是担心我罢了。所以我说过,这样的信,不用看。”
然而风欢颜却是没有想到左疏狂的耐心,一连十几天,每天都是相同的信件,快马加鞭的送来。
终于,风欢颜忍不了了,拍着那送信的人的肩膀,语重心长的教育了一番:孩子啊,你妈妈每天都等着你回家吃饭呢,别做这些无用的事情,请你转告将军,这个信呢,就不要再写了,第一呢,浪费纸张。第二呢,浪费墨水。第三呢,你丫的累死了多少马匹就为了送这几个字的信,还十几封信一模一样,诚心的让她心里不痛快呢这是?
后来左疏狂的确没有送信了,只是换了种东西,他的随身佩剑。
“主人,这个,怎么处理?”
姬兰为难的看着风欢颜,虽然风欢颜连脑袋都抬一下,但是这把剑她拿着也不适合啊。毕竟是左疏狂的随身佩剑,很有深意的。
“送你了。”
风欢颜才不管是不是随身的呢,直接一句哈,将问题丢给了姬兰。
姬兰哭着脸,愁眉苦脸道:“主人,这剑姬兰不能拿。”
“不能拿你就扛着。真是废话多。去请夏柳河大人来。”
风欢颜不耐烦的摆摆手,让姬兰赶紧的出去。直到姬兰走了,她才算送了一口气。心中暗想左疏狂到底什么意思?作为一个将军来说,随身的佩剑就是身份的象征,他这是想要别人都知道她是左疏狂罩着的人?
说到底,左疏狂还是不相信她,不相信她可以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不过这也怪不得左疏狂,必将她背后的动作,左疏狂都是被蒙在鼓里的。要是他知道了,怕是当真会把风欢颜拎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