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我!”
施肃肃摇着头,一味的否认,她坚信,任凭谁看了她那副模样,都会觉得她是冤枉的。
“你不用废话,这貂鹰,是在你院子中的枯井中找到的。还有,公子府中,根本没有女眷用这种梨花制成的胭脂,只有你。”
东绝眸中一片冰冷,心中的怒气不可言喻。
“施肃肃,无忧神医的药,你扣下了,是不是?”
那几日,叶云奕守在风欢颜床边,东绝南蓟均不在,貂鹰飞回来的那日,正好是风欢颜毒发之前的一日,施肃肃用肉将那貂鹰拦下,扣下了解药。若不是发现貂鹰一去不回,将府中另一只貂鹰放出去,还找不到已经死去的那一只貂鹰呢。
施肃肃面如死灰,一句话都不说。
“岳老儿,根本就没有解药。施肃肃,你倒是说说,你从岳老儿那里拿来的解药是从何而来?”
叶云奕突然出声,平静的看着施肃肃。“原本是我有愧与你,你若是安分的话,容你在河东也不是难事,只是,施肃肃,你竟然扣下无忧的解药,谎称是岳老儿给你的,还在我的衣物上动手脚,害欢颜提前毒发,我从不对女子动手,今日,倒是想破例了。”叶云奕甚少动怒,如今这般神色,与施肃肃所看到过的偏偏儒雅的叶云奕完全是两个人,不禁心中有些后怕,身子不由自主的发抖。
“叶云奕,你怎么知道解药是她扣下的?”
一直沉默的风欢颜突然开口,有很多事,她都不曾明白,却看叶云奕倒是一副一切都了然的样子,不禁十分好奇。
叶云奕无奈的看了看风欢颜,温柔道:“因为解药中含有异香,无忧在她的房间里闻出了这种香气。”
“什么?无忧神医来了?”
施肃肃一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掩在袖子中的手不由自主的紧握。直到看见东绝肯定的点头,心中便已绝望怎么会这样,京城中的那位不是说,无忧神医定然赶不到的么?为什么李无忧会来到河东?
风欢颜站起身,走到施肃肃身边,用手挑起她的下巴,冷声问道:“你跟林水莲,是什么关系?”
施肃肃浑身一颤,猛地跌坐在地上,咬着唇,不肯说话。然而风欢颜早就已经查清楚了一切,此时施肃肃说与不说,无甚区别。只是心渐渐的沉了下去,好一个林水莲,竟然能够将手伸到河东来。两人之间一直有联系,这也是风欢颜没有想到的,只是没想到,林水莲竟然还是要置她于死地。
“施肃肃,无论怎么说,作为女子,我心疼你,为了爱,可以付出一切。或许你觉得我不值得被爱,我要告诉你,有一点,你做过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做。”
风欢颜沉声说道。眸中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魅力,让人无法躲避。施肃肃抬起头,问“是什么?”
“我不会拿爱来当借口,来要挟他。施肃肃,纵使你真的得偿所愿,留在叶云奕的身边,我也不会计较,但是我会离开。”
离开二字一出口,叶云奕猛地一惊,匆忙站了起来,拉住风欢颜的手,皱眉不悦道:“说什么混话?”
风欢颜笑了笑,安抚的拍了拍叶云奕的手,转头看着施肃肃,“你恨我,是么?”
施肃肃冷哼,好看的眸子缓缓的抬起,似是嘲讽般,“风欢颜,你觉得,你配么?”
叶云奕眉心的川字越皱越深,眼中染上一层怒意。
风欢颜点点头,轻笑道:“是啊,在你看来,我不配。我也觉得我不配。但是那又怎么了,我喜欢。喜欢一个人,我不碍着你的事。你喜欢谁,也不碍着我。”
“因为你,他永远都看不见我,你还在说不碍着我?风欢颜,我当真是小瞧了你。”
施肃肃高傲的昂着头,一如初见宋乐容时,高傲,不可一世,骨子里就透着那股傲劲。曾经风欢颜也这么认为,这个女人,由内而外的傲气。但是后来她发现,自己错了。这种傲气,只是在他们的面前,一旦到了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再多的傲气,都会被放下。她曾经也是,可以在任何人面前目空一切,胆大妄为,冥顽不化,但是唯独遇上叶云奕,会觉得自己再多的胆大妄为,都会消散。
“施肃肃,叶云奕不欠你。我也不欠你。你一心以为,因为我,叶云奕才没有爱上你,但是我曾经也离开了三年,再次相遇时,我们是相同的,你不能利用他对同临城的百姓的愧疚,来要求他什么,这样不公平。“
风欢颜好言相劝,毕竟,施肃肃曾经是同临城的不可多得的女子,为了爱,执着到让人心疼。“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林水莲与你,三年前就已经有了联系。三年前,同临城城破,为何林水莲会在那么严密的防守之下安然的离去?其实她在城破之前,根本就没有离开同临城,而是在你那里,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