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明天见,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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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傍晚,市中心清吧。
&esp;&esp;三个男人坐在卡间。
&esp;&esp;钟严端着瓶啤酒,分别和茶杯、保温杯相碰,“你俩算过没有?咱仨多长时间没聚过了?”
&esp;&esp;梁颂晟抿了口茶,“太忙了。”
&esp;&esp;“打住,少找借口。”钟严扫视身边的两个人,“来吧,谁先招?”
&esp;&esp;喝酒的钟严,喝茶的梁颂晟还有自带保温杯的徐柏樟,并称为“省院三巨头”。
&esp;&esp;钟严在急诊科,梁颂晟在神经外科,徐柏樟则是中医科。三人是为数不多年纪轻轻就做到主任职位的医生。
&esp;&esp;他们曾是同学、舍友也是多年好友,结伴去德国留学,毕业后一同回到省医院工作。
&esp;&esp;徐柏樟面不改色,“说什么?”
&esp;&esp;“少装傻,你前两天戴眼镜穿西装在门诊楼大摇大摆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钟严半分面子不给,“我可听说了,那帮实习护士跟疯了似的,连夜排队抢光了你的号。杨院长气炸了,把护士长骂了个狗血淋头。”
&esp;&esp;提到这里,徐柏樟不免头疼,“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esp;&esp;钟严:“你也金屋藏娇了?”
&esp;&esp;徐柏樟:“什么叫也?”
&esp;&esp;钟严往梁颂晟那边瞟,“这个老古董,不仅金屋藏娇,还老树开花。”
&esp;&esp;徐柏樟正欲开口,又被钟严抢了先,“老徐别想转移重点,你先招,你完了老梁接着招,谁也跑不了。”
&esp;&esp;徐柏樟:“想结婚了,相了亲。”
&esp;&esp;钟严和徐柏樟认识十几年,以他的了解,这人有结婚想法的概率比火星撞地球高不了多少。
&esp;&esp;但婚恋嫁娶终究是喜庆事,钟严顺便问:“相得怎么样?”
&esp;&esp;徐柏樟:“明天领证。”
&esp;&esp;“咳咳咳……”钟严呛红了脸,“可以啊,不声不响干大事。”
&esp;&esp;梁颂晟端起茶杯,“柏樟,恭喜你。”
&esp;&esp;“恭喜恭喜!”钟严同样举杯,“啥时候有时间,把你家那位叫出来吃个饭。”
&esp;&esp;徐柏樟说了好,并和二人碰杯。
&esp;&esp;钟严自嘲,“唉,你俩一个家里藏小未婚夫,一个证都要领了,就剩我一个单身狗喽,可怜人啊。”
&esp;&esp;“是么?”徐柏樟毫不留情,“你们科室新来的规培生是怎么回事?染黄色头发那个。”
&esp;&esp;梁颂晟添油加醋,“私下辅导,格外上心,钟主任真这么负责?”
&esp;&esp;钟严:“……”靠。
&esp;&esp;“我错了还不行。”钟严嘴里跟塞了葫芦似的,“二位主任别拿我开涮,真承受不住。”
&esp;&esp;他岔开话题,“来来来,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