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宁突然站起来。
经过来来回回的一些话,她明白了,双手拍在桌上,问他:“既然有喜欢的人了,那我去北京部队看你的那些日子,我住下,退伍之前差点跟我发生关系!这是什么意思?”
阿年头嗡地一下。
“杜雨宁,你给我住嘴!”方默川碗砸在地上!
他认为从入伍就是母亲逼婚的圈套!
杜雨宁跟方默川对峙:“有一次有个女生打电话找你,说她来北京了,问你有没有时间?你说忙,没有时间,找你的女生就是她吧?”杜雨宁指着阿年,“可当时陪在你身边的是我!你在我身上忙,的确好忙!”
方慈见老妈不拦,他也就不说话,只听。
管止深蹙眉。
方默川哑口无言……
保姆小曾在收拾被方默川扔在地上的碗。
“阿年,回头我跟你解释。”方默川喘着粗气。
阿年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泪光,不过她一闭眼睛再睁开,很快就消失没有了。
“解释什么?”她问。
方默川望着阿年,无言。解释没吻过没摸过杜雨宁,没有差一点就发生关系?她去北京,他说没时间,当时没有陪杜雨宁?
都是事实,所以解释什么。
阿年没有给自己制造难堪,和方默川就算要吵,也不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些人面前:“回头说吧。”
抬头,淡淡一声:“我先走了。”
依次地对桌上的人告了别。
管止深点了支烟,深邃目光盯着阿年的背影。
方默川走到杜雨宁身边,一把抢过相册,愤怒:“谁让你碰我照片的?你算什么?离我远一点!”
“默川!”管三数站起来:“怎么跟雨宁说话呢!”
杜雨宁震惊:“方默川,你在骂我?”
方默川的眼睛瞪得老大,好像一个黑洞般深,手臂用力一甩,他浑身都在紧绷,手中的水晶玻璃面儿相册甩的老远,碎裂在地上:“就是在骂你!”
水晶相册,被摔碎的玻璃在地上迸了几下,保姆提了口气,收拾碎玻璃和照片。小时候的方默川,根本不怎么笑,照片里的少年,白皙,干净摸样。
……
方默川晚了一步,下楼时根本没找到阿年。
空荡荡的外面,不见了阿年的踪影。
他打给阿年,不接。
阿年很乖,听话,唯独难过了很犟。
方默川反复拨打阿年的手机,回头,管止深也下来了。
方默川问:“来时一直盯着我女朋友看,是不是跟我一样也觉得,她比杜雨宁好看,好看一百倍……”
“跟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管止深这么随口一说:“你们家的事,我插不了嘴,走了。”
管止深上车,方默川分外不解地盯着管止深。
管止深的车开出一条街,在前方换了道,就见到了张望的车,张望按了一下喇叭,挥了挥手,是说先撤了。
阿年浑然不知的在低头走路,周围声音也不太听,直到管止深的车突然就停在了她的面前,阿年有些震惊。
他怎么知道她走这条路?
他下了车,关上车门走近阿年,准备,就这样跟她走一走。
“我姑姑,有她做母亲对儿子的期盼,默川也有他自己的志向,可惜的是,母子想法不一致。”
阿年点头:“是啊,人各有志吧。”
就这么一直走着,真正的漫无目的,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也不知走了多远,从人多的地方,走到了人少的地方,再到抬头发现周围没了人,阿年没力气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