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是下一刻,她的后背没有迎来预想之中的疼痛。
&esp;&esp;反而落入一个有些冷硬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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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落入冷硬怀抱的这一刻,虞栖枝头脑一片空白。
&esp;&esp;直到清冷又熟悉的红梅花香气萦绕在她呼吸间,虞栖枝忽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esp;&esp;身后之人将她抱稳,又很快松手,放她落地站稳。
&esp;&esp;虞栖枝急切地转过身,站在她眼前的,是一名身形挺拔清瘦的男人。
&esp;&esp;男人的五官十分端正,只是平庸到让人难以留下任何印象。
&esp;&esp;见虞栖枝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男人神情柔和地笑了下,扯动唇角时,有种说不出的俊逸之姿。
&esp;&esp;“有伤到哪里吗?”他音色清冷温润。
&esp;&esp;虞栖枝只看着眼前人,她怔怔摇了下头,却是难以抑制地湿了眼眶。
&esp;&esp;过了片刻,虞栖枝才意识到直勾勾盯着人瞧不妥,她要向人道谢,只是未等她言语,男人已经先她一步开了口。
&esp;&esp;“还是这么喜欢救小猫吗?”
&esp;&esp;他眼底含着笑意,包容地看着她。
&esp;&esp;方才被虞栖枝护在怀中的幼猫,不知何时已经从虞栖枝手中稳稳落到地上,炸着毛远远跑开。
&esp;&esp;耳边听闻眼前人温和的话语,虞栖枝呼吸微微停窒,沉寂已久的心重又开始怦怦跳动。
&esp;&esp;虞栖枝小时候是有点呆的,为了融入她童年时的玩伴,她被玩伴们怂恿着爬上一间破败空屋的房顶,将那只瘸了腿的狸花猫救下来。
&esp;&esp;那间屋顶比眼前梧桐树的树杈高出许多,房子久不住人,屋顶瓦片踩上去便碎,虞栖枝一下子就摔懵了。
&esp;&esp;周围人都以为她摔死了,立刻吓得作鸟兽散。
&esp;&esp;虞栖枝躺在地上孤零零缓了许久,刚要自己爬起来,洛县封家的那位小少爷恰巧路过此处,小少爷从马车上下来,身上披着晚霞金色霞光,走到她身边蹲下,关切问她有没有事。
&esp;&esp;从小时候到少年时,封青凌的手一直很温暖,但眼前的男人,手和怀抱都是冷的。
&esp;&esp;虞栖枝却依旧能在他身上感到从前的熟悉与亲近。
&esp;&esp;眼前人身形变了,容貌变了,但虞栖枝还是一眼就能将他认出来。
&esp;&esp;“凌,凌……”
&esp;&esp;就像游荡终日的羁旅人终于寻到了属于她的那片桃源乡,与封青凌重逢的场景,曾经在虞栖枝的梦里上演过千万遍,却不料自己开口就是哽咽。
&esp;&esp;与封青凌重逢不过片刻,身后巷口处,侯府护卫的脚步声渐近。
&esp;&esp;“这位公子,你方才救了我。”虞栖枝连忙压低了声音,只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我该如何向你道谢?”
&esp;&esp;……
&esp;&esp;侯府护卫见虞栖枝面前的是个陌生的成年男人,当即神情戒备。
&esp;&esp;“在下林寂。”男人与虞栖枝相隔着得体的距离,淡笑着向她报出姓名,没有丝毫不妥。
&esp;&esp;“夫人,该走了。”有名护卫走向虞栖枝身边,向她道。
&esp;&esp;虞栖枝向那名护卫点了点头,神情倒是十分自然,并不让人起什么疑心。
&esp;&esp;虞栖枝登上马车,护卫向她转达方才裴璟让人来传的话,说是他有事耽搁,让侯府的护卫送她前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