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欣月有点尴尬了,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十八岁上下平时很温和的男生居然有做八婆的潜质。
&esp;&esp;“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欧阳擎峰只好转移话题了,今天的比赛胜负已经很明了了。
&esp;&esp;“回去?”
&esp;&esp;“不用看了,这场球赛金英中学肯定输了。”
&esp;&esp;“为什么这么说,现在才落后一球。下半场才开始五分钟,如果下半场他们采用四三二的阵型战术,未必会输吧!”欣月拿着本子在纸上涂画这一个新的进攻阵型。
&esp;&esp;“可以呀小妞。”欧阳擎峰看着西门欣月有模有样地再纸上画着四三二阵型,还在上面标注了各个号码,。欧阳擎峰露出一个十分轻蔑的笑容,指着欣月手中的册纸,说道,“四三二,这个四,四个后卫,很明显金英中学的后防线烂成一锅,中后卫根本就不会组织,遇到弱一点的球队勉强守得住,但面对ax这样的强队,那就是渣渣,直接被对方的前锋轰炸成蜂洞。而最主要的是,进攻线,金英的所有进攻都集中在10号司马豪身上,是,他很强,但是,如果人家派出两个彻彻底底盯防他的时候,他的作用就失去了,剩下的八个人完全有能力就可以把你所说的四三二阵型撕裂。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个前锋……”
&esp;&esp;当自己的计划被欧阳擎峰说得一文不值的时候,西门欣月真的有种想拍死眼前这个人的冲动,但是最后他说的一句又燃起了她的希望。
&esp;&esp;“不过,看了刚才的比赛,那个人速度还行,突破能力不咋地,单枪匹马能不能到禁区就是个问题了。所以,哈哈哈……”说完,欧阳擎峰哈哈一笑,起身便要离开。
&esp;&esp;西门欣月有些激动了,这一年以来她一直在研究足球,为的就是能在校刊上写出让另所有人吃惊的文字,本以为今天陪自己来的是预备球员,正想在他面前秀一手的,没想到反被无情地“凌辱”了。
&esp;&esp;西门欣月跟在欧阳擎峰的后面,一直想在着这个男生为什么看起来斯斯文文,但却感觉有很多故事一样。
&esp;&esp;地铁上,欧阳擎峰看着手机上的微信,是一个叫豪的人发来的信息。
&esp;&esp;输了。
&esp;&esp;欧阳擎峰没有回他,只是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就在这时候,西门欣月的朋友也打来电话告知比赛结果,果然如眼前这家伙所言,金英中学最终还是输了比赛,看着不远处欧阳擎峰的那神情,这让西门欣月更加难以捉摸了。
&esp;&esp;夜色,弥漫在a市的每一寸土地。
&esp;&esp;在这个追逐梦想的地方有无数对翅膀在飞翔,霓虹大街,幽暗的地下室,哪里都可以听到追梦人传递的话语。那些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变成了巨大的显示屏,切换着不同的广告画面与标语。
&esp;&esp;大排档里永远是我们心中聚会最爱去的地方,敞开喝酒敞开吃菜,价格便宜气氛又嗨。
&esp;&esp;欧阳擎峰坐在角落的一桌边,只点了几样下酒菜,而桌下却搬了三箱酒。他刚开了一瓶的时候,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男生就走了过来,他穿着一件灰色运动服,身高和欧阳擎峰差不多,刚毅的脸庞上一头干练的板寸让人看起来更加精神,他一屁股坐下,手中背包一甩,直接挂在一旁的墙上。
&esp;&esp;欧阳擎峰直接递上刚开启的啤酒,然后自己也开了一瓶,两人还未说话,便相视一笑,咕噜吹了一瓶。
&esp;&esp;“今天坐你旁边那个美女是你女朋友?”
&esp;&esp;“神经。”
&esp;&esp;“说看看,怎么认识的?”
&esp;&esp;“我说我不认识,你信吗?”
&esp;&esp;“不信。”
&esp;&esp;“那我还说个球。”欧阳擎峰夹了一口菜,然后叹了叹气,说道,“人家是校花,只不过是来拍个照回去做校刊的,真巧我也来了。就这样,坐在一起,这样解释,你信吗?”
&esp;&esp;“不信。”
&esp;&esp;“去。”欧阳擎峰白了那少年一眼,然后拿起桌上的酒,“不信再喝一个。”
&esp;&esp;“喝酒喝,怕你呀!”
&esp;&esp;谁怕谁,喝酒的男人一般谁都不会服谁,只扶墙。
&esp;&esp;“咦,欣月姐,那不是欧阳擎峰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远处的一个女孩对她身边的一个伙伴说道。
&esp;&esp;“对哦,还真是那个家伙啊,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啊,也许就跟你一样,大半夜拉我出来吃宵夜的吧?”
&esp;&esp;“哪有大半夜啊欣月姐,现在才九点半,还早呢。再说,肚子饿嘛!”那个女孩说道。
&esp;&esp;走过来的正是下午和欧阳擎峰一起去观看比赛的校刊主编西门欣月和她的舍友。那女孩上前直接一吆喝,“老板,一份干炒牛河然后再来一份炒青菜。”
&esp;&esp;“好咧!”
&esp;&esp;“对了欣月姐,今天你和欧阳擎峰去看球赛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啊?那个欧阳擎峰蛮帅的,有没有一直看着你啊什么的?”说完,那个女孩一直笑嘻嘻的。
&esp;&esp;“能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他,有点木讷,有点自负,最主要的就是他啊,总觉得有故事。”西门欣月一手杵着下巴,一边看向角落一处的欧阳擎峰,喃喃道,“总觉得他摘下眼镜,就是另外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