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见她不说,又跟上一世似得等着别人问她,便也笑着端起茶盏喝了起来。
不说就算了,她可没功夫跟她打哑谜。
楚招荷还以为她会接口问她什么事呢,不成想唐瑾不按牌理出牌,竟然也跟着喝起了茶。
这让她脸上的笑容一僵,心底不由恼恨唐瑾,也不知是故意装傻,还是太过蠢笨不会看人脸色更不会听话听音。
就这么着,一盏茶很快见了底,楚招荷发现唐瑾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就坐不住了。
想到这几日里婆母在耳边的诸多抱怨,便放下茶盏对着唐瑾说,“弟媳也知道,这次上金陵城,主要是我那婆母不放心小叔独自一人参加秋闱,所以才跟了来。
我呢,身为赵家长媳自然不能让婆母一个人来金陵城照顾小叔,加上思念祖母,也想看看弟媳,所以这不就拖家带口的过来了。
只是这里到底是娘家,我那婆母觉着总是住在这里影响不好,而且又恰逢我那弟弟回来,婆母和小叔住的越发不安心。”
唐瑾听得直皱眉,“所以大姐是想要搬出去自己单赁个宅子住?那这件事您跟老夫人直接说了就行啊。”
唐瑾故作惊讶的说了一句,说得楚招荷神色微僵,她要是自己单赁个宅子,还跑她这说什么废话?!
“不是,我是听说你在荷花里有个宅子,所以就想着你那宅子空着也是空着。
不如就借我住一阵子,等小叔参加完秋闱就把那宅子还给你,这样一来还能给你们唐家添些书香气,你看如何?”
唐瑾听笑了,站在她身后的侍书和侍画也是差点嗤笑出声,那可是她们小姐娘家陪送的宅子,凭什么给你们一家子住啊?!
还有,谁稀罕你添的那点子书香气了?书香气那么有用你又何必求到没有书香气的唐家?!
“大姐说笑了,我们唐家一门商户,早就被那些黄白之物给腐蚀的充满了铜臭味儿。
如果赵公子去那宅子住的话,我怕再污了赵公子的清贵身份。
万一再因为我们唐家商户的身份,影响到赵公子秋闱的发挥,岂不是我们唐家的不是。
这事儿还是万万不要再提,免得坏了赵家的名声,也误了赵公子的功名。
倒是大姐您,我知道在西城还有老夫人的宅子还空着,那可是二进的小院子。
您何不去求了老夫人,那里安静的很,倒是十分适合赵公子每日读书所用,也不会失了书香门第的身份。”
楚招荷就听见唐瑾上下两嘴皮子一直在动着,脑子和肺子都快要气炸了。
这个下贱的商女,竟然拿这个理由拒绝她?!难道她说错了,难道有个读书人去她那宅子住不是给她和唐家的脸面?!
“倒是没想到弟媳长了一张巧嘴,也是我想差了,我赵家百年清流,书香门第,怎可自甘下贱住商人宅院!
哼!就是不知弟媳这张嘴巴还能利到什么时候,对了,我那弟弟也回来有些日子了,好像还没在你这兰苑留过夜吧?!
有功夫耍嘴皮子,不如多想想怎么留住我弟弟的心,毕竟这金陵城里有大把的贵女都盯着禁军大统领夫人的位置呢!”
唐瑾敛唇轻笑,“贵女再多,也有夫君的远房表妹去操心,我只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即可。”
“你!哼!”楚招荷被唐瑾气得甩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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