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应是,冯又又心想:不必!再见!
贺不疑:“跑路扣工资。”
冯又又:随便你!
“扣你的,”贺不疑说他助理。
贺不疑又去台上耍帅了,霸总气场溢出八百米,在场人超过一半举起手机拍他。
冯又又双目无神,坐在墙边小沙发上,这满场的衣香鬓影谈笑风生与她无关,入她眼的只有人人人人人,进入感官的也只有痒痒痒痒。
胳膊痒、后背痒,昨天的疹子没好全,今天又要添新丁。
她决心抵抗,腾的站起来。
助理也跟着站起来,紧张的看着她。
冯又又:“……我去洗手间。”
她去洗手间,助理亦步亦趋,对那点工资珍惜的要命。
冯又又在门口站住,幽幽的:“你知道劳动法吗?”
助理为难:“我知道不能这么随便扣工资,我是怕贺总骂我,他好凶。”
冯又又用眼神谴责他没有骨气。
助理道:“贺总是不会凶您啦,所以您不知道,我们都好怕他。”
在说什么外星话,这还叫不会凶她!
“贺总对您很好很好了,不过您和贺总的感情不一般,这也是应该的。”
“你是他下的水军吗,吹彩虹屁要不要加计件工资。”
助理咧着个大牙:“您真好玩。”
冯又又和他没有办法交流了。
助理又说:“我清理邮件的时候,看到您发了辞呈。”
冯又又顿住。
助理:“贺总很在意这个,想留您,今晚却带您来这种晚宴,宴会上那么多同行……”
冯又又若有“反心”,这是她跳槽的大好机会,贺不疑只想着带她见见世面、叫她得到她应该受的尊重,却没往这方面想。
这说明什么?助理道:“贺总是从心底里就信您,也希望您好。”
冯又又被这个水军蛊到了。
上一秒还在自作主张的人真讨厌,后一秒变成了贺不疑人还挺好的。
虽然,虽然他嘴巴那么坏,为人那么自作主张,但是每次点了外卖叫他拿他都会拿,平时废话也不多,上班下班都不会没话找话,吃泡面的时候火腿肠会分她一半,搬新楼的确都听了她的,所以整体来说,他还行。
她没有立场,忘掉了被强迫来这里的生气。
手臂痒着,红了,冯又又匆匆进洗手间,从随身小包拿气垫出来,遮盖这片红色。
扑打的时候有点疼,但她没有生发出怨气来。
贺不疑也不知道她又犯病了,毕竟她都好了那么久了,所以今天他这么坏的举动,是无心之失,可以原谅……
就说了,她这个人没立场。
冯又又从洗手间出去,贺不疑的发言流程也结束了,他从台子上走下来,在阶梯上,就环看全场,找到了冯又又。
他穿过人群到冯又又身边去,问幼儿园小朋友似的道:“认识了几个人,聊了几句话?”
冯又又老实说:“没认识谁,你吃巧克力吗?”
她端着小盘子、拿着小叉子,给贺不疑看:“这个白巧,里面有夹心,给你。”
贺不疑很怀疑:“搞什么,下了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