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茶头上那五毛钱廉价的橡皮筋在舒晚棠镶嵌着十棵粉钻发绳的映衬下,显得很穷酸。
咱就说………这世界对原主的恶意满满啊。
舒晚棠善解人意的话立刻戳中了凌远庭的心,他的眸子里溢出柔情和心疼:“棠棠,你别为她开脱了,我绝不轻饶她!”
温稚茶见俩人你侬我侬的模样,拉起凌远庭的手往桌子上狠狠一拍:“你其实不是你妈生的,是你爸怀胎十月生的。”
凌远庭:???
“你在说什么疯话?”他木着脸。
“那你又在说什么疯话?下药这种事你都信,我还以为依你这小脑不发达的智商应该能接受你是你爸生的呢。”
凌远庭:………
这一刻,什么囚禁小黑屋,丢海里喂鱼的想法在他脑海里反复蹦哒。
“你们别吵了,夏小姐,你不要因为吃醋再做傻事,远庭是喜欢你的,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以后离他远一点。”舒晚棠这话的时候,脸上仍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她顿了一下又说:“你也知道我和他小时候的事,不过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你就放心吧。”
“棠棠,不是这样的,我……”凌远庭拉住她的手,脸上写满了忧虑和袒护。
“不。”温稚茶下意识喊出,倏然意识到不对劲,心里抑制不住冒上一股酸涩。
这应该是原主的情感吧。
舒晚棠冲温稚茶一笑,勾起的唇角袒露着鲜明的挑衅,似乎在欣赏她的崩溃神情。
从前的时光里——
舒晚棠总是大气地说道:“我不会和你抢他的。”
可是在凌远庭看不到的地方,她的话语却如同
一把锋利的剑,刺向夏月别:“你为那个男人付出了一切,有什么用呢?在他眼里你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夏月别玩不过她,次次中圈套。
温稚茶直愣愣地盯着舒晚棠脖子上的怀表。
这就是故事线里那块表?
也许是她的眼神太过诡异,舒晚棠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就仿佛接下来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你这表………”
舒晚棠吓了一跳,好看的眉紧紧地拧成一道。
温稚茶没说话,修长的指尖划过怀表,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舒晚棠,那目光仿佛要把她穿透。
好半天温稚茶才憋出一句:“哪批发的,还挺土。”
凌远庭:?
舒晚棠脸色仅仅只是难看了几秒,就很快又扬起了笑。
厕所昏暗灯光下,一个穿着保洁员工作服的女人,跪在地上给墙角的贴纸涂上不干胶去处剂。
去处剂的味道非常大,现在又是夏天,通风差,她每次清洁完全身都会汗湿。
这个女人,就是夏母,夏凤芳。
夏凤芳忙完手里的活,准备洗抹布,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回拨了过去。
听完对方的话,夏凤芳心中一惊,手一颤,抹布掉到了地上,她连忙问:“解雇我?为什么?我没做错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