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是我不懂,那人竟如此大胆,在官道上也敢贸然行刺,倒是险些害了你。”
&esp;&esp;我轻轻叹息,未再多言,转身进了屋阖上房门,留下外头一地的月色。
&esp;&esp;“你如今若叫人进来,兴许还有转机。”
&esp;&esp;“罢了。”赫胥嬴向后仰过头去靠在椅背上,“想走的人留不住。”
&esp;&esp;“”
&esp;&esp;“我也不骗你,我本打算用你来牵制顾行秋,不过此法实乃小人行径我也不屑,终归是我太过光明磊落。”
&esp;&esp;“你想从顾行秋身上得到什么?”
&esp;&esp;“倒也不是顾行秋,”赫胥嬴语气一顿,又继续道,“说起来你可能听不懂,罢了,多说无益,你走吧。”
&esp;&esp;“此番话,我只对你一人说过。美人儿,我知你不叫什么李泗张三,也不一定是那个忍辱负重被人横刀夺爱的角色,“他有几分无奈,摊手道,“不过没办法,谁让我看着你就生不起来气。”
&esp;&esp;“你这番本领,也不知骗了多少人。”良久,我点评道。
&esp;&esp;“美人儿可冤枉我了,古往今来,最不会骗人的便是我了。可惜你如今一走,就留我一人孤翼只影。”
&esp;&esp;“你治好我的伤,来日我应你一件事。”半晌,我许诺道。
&esp;&esp;“以身相许可行?”他轻佻地一问。
&esp;&esp;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赫胥嬴眸色认真至极,从头到脚扫视我一圈,目光流连如同在读一卷书,既漫不经心又透彻心扉。
&esp;&esp;“我敢以身相许,你敢要么?”
&esp;&esp;赫胥嬴勾唇,戏谑地说:“你这模样,确实容易让人心动,不过”
&esp;&esp;他轻笑一声,藏着调侃也带着几分无奈:“色字头上一把刀,我还有求于人呢,怎么敢动帝君的人。”
&esp;&esp;“其实”其实你若真有事要求他,未必有求我好使。
&esp;&esp;“什么?”他道。
&esp;&esp;我一时语塞,“没什么。”
&esp;&esp;然他的眼神却不像话语那样轻薄,反而有几分深不见底的认真。
&esp;&esp;“罢了罢了,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他话音刚落,转身走向桌前,倒了一杯酒,自酌起来。
&esp;&esp;“要喝一杯么?”他举杯邀我。
&esp;&esp;“不了。”
&esp;&esp;“怎么,怕我下毒不成?”他转着杯,挑眉看我。
&esp;&esp;窗户未关,只见外头夜风吹拂,窗外的柳条轻摆,带来一阵清凉。
&esp;&esp;“倒也不是。”我答。
&esp;&esp;“你猜对了,”赫胥嬴翻手将杯中酒倒在了地上,遗憾道,“确实被我下了药。”
&esp;&esp;“体谅一下,美人儿,”他状若无奈,“好不容易看见个喜欢的,却是旁人的,真是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