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究竟在想什么?&rdo;阿雀沉不住气,又问了句。
江覆玉缓缓抬头,迷惘而脆弱的一双眼对上她的眼帘:&ldo;我不知道,但那似乎不是什么好的梦境。&rdo;
阿雀扯着脸笑了笑,有些语无伦次:&ldo;噩梦嘛,每个人都会做的,别去想了,我去帮大娘打点下手,你自己好好休息。&rdo;
说完也不等江覆玉反应,就逃了出去。
江覆玉坐着直了直身子,倚靠在墙壁上,双眼看着窗外,险些被阳光刺痛了眼睛。
阿雀留下来过了夜,因家里空屋太少,张大娘便喊她和自己一个屋睡,老人家或许是孤独了太久,晚上拉着阿雀闲聊了很久,知道哈欠连天,才被阿雀催促着入睡了。
阿雀在床上翻了翻身,又坐起来,看向平躺着的张大娘,试探着叫了声:&ldo;大娘?&rdo;
没有回应,应当是睡得很好。
阿雀望了眼窗外的夜色,起身出了屋。
村中林多,夜间各种不知名的虫鸟尽情叫着,却不觉得喧闹,甚至为这夜色更添了一份祥和静谧。
大黄也已经钻进狗窝里呼呼睡着,只留了一根胖乎乎的尾巴在外面。
阿雀突然觉得,只有自己的脚步声,是不合时宜的。
她一步一步走到树下,冷风钻进单薄的衣服里,好像冷得快要打哆嗦,又好像没什么感觉。
这棵树满树的叶子已经开始变黄,等再过一些时日,树叶就会掉光了。
阿雀停下脚步,眼色逐渐变冷。
身后传来一个轻盈的落地声,普通人是无法察觉的,甚至连大黄,也只是尾巴微微动了动。
&ldo;现身得倒是挺快,还算主动。&rdo;
阿雀回身,静静地看着那人,目光中有些冰冷,也有些笑意。
那个男人低下头无声地笑了笑,笑容轻狂戏谑,他全身黑衣,带着面罩,笼罩在黑暗里,像一只蹲守着猎物的黑猫,只有面罩左下角一片暗黄色的枫叶图案带着点色彩。
男子下巴轻浮抬起,指了指阿雀,朝她说道:&ldo;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赵潜。&rdo;
&ldo;这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rdo;阿雀显然有些不耐烦。
&ldo;若朱雀你决心不走,硬要留下来保护那个人的话,今后我们还会见很多次面。&rdo;赵潜言语中带了些威胁的意味。
听到那个名字,阿雀面上愣了愣,像是再感慨,又像是在厌恶。
&ldo;我原本以为这件事早就该尘埃落定了,真想不到时到如今还这么折腾,真是个疯子。&rdo;
&ldo;主上的确就是个疯子,但即使如此,我等接了任务就必须得完成。&rdo;
&ldo;你的目标,是江覆玉?&rdo;
赵潜脚尖玩弄着地上的小石子,随意道:&ldo;先前以告诉他当年江府纵火真相为由将他骗出去,结果失误将他打下悬崖了,想着这么到的地方摔下去应该死了吧,结果没想到被一个老太婆给救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