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聂昭放开穆清,额头贴着穆清的额头,微微喘息,呼吸和穆清的纠缠。
&esp;&esp;“清清,唤我名字。”
&esp;&esp;“不、不行。”虽说同聂昭已有肌肤之亲,可在穆清心里,聂昭始终是君,直呼他的名讳,实在是僭越了。
&esp;&esp;“清清,清清……”聂昭呢喃着,细碎的吻落在穆清眼睫鼻尖,“唤我名字……”
&esp;&esp;穆清还在犹豫,就被聂昭铺天盖地的吻打败,他仿佛被蛊惑一般,不由自主的唤道:“聂昭……”
&esp;&esp;短短的两个字在聂昭胸腔炸响,这一瞬他和穆清离得很近很近。
&esp;&esp;都说高处不胜寒,聂昭虽未登那至高的九五之位,可身边亦没有什么亲近之人,即便在之前,和穆清之间亦好似隔着一道看不到摸不着的墙,如今,那道墙坍塌了。
&esp;&esp;聂昭紧紧抱着穆清,灼热的吻落在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聂昭热切的想要和他融合。
&esp;&esp;穆清觉得这一夜聂昭比往日都要急切和热烈,折腾他直到三更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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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下午是骑射课,刚练习没一会儿顾其玉就招呼着大家打马球。
&esp;&esp;穆清不会打马球,也不喜打马球,何况,马球场上的脏污手段他简直不要见识太多,本想避让,哪知刚要离开,顾其玉就拦在他面前。
&esp;&esp;顾其玉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恶意:“你要去哪?”
&esp;&esp;穆清有些无奈,他自问从未得罪过顾其玉,而顾其玉又不倾心聂昭,他实在不懂顾其玉为何总是针对他,只是看在聂昭的份儿上,他忍了,他叹了口气,语气平缓道:“我不会打马球,就不参与了。”
&esp;&esp;“怎么?穆大才子看不上我们吗?”顾其玉抬着下巴,言语间夹枪带棒。
&esp;&esp;穆清虽来太学未久,但他才学极佳,为人又谦和有礼,很讨教授他们课业的老师们喜欢。
&esp;&esp;顾其玉自觉自己也颇有几分才名,却也不见那些老师于才学上夸赞过他半分,这让他对穆清更是看不惯,只觉他一边委身聂昭做着下贱的勾当,一边又自命清高,实在可耻得很。
&esp;&esp;穆清压下了脾气,好声好气道:“我确实不会打马球,就不扫大家兴了。”
&esp;&esp;说罢,绕开顾其玉便欲离开。
&esp;&esp;刚走到马场门口,便听顾其玉朗声道:“你这么着急离开,怕不是要回去处理赃物的吧?”
&esp;&esp;“你说什么?”穆清回身,拧眉看着顾其玉。
&esp;&esp;顾其玉调转马头,见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这才幽幽开口,语气中颇有几分惋惜:“此事我本念在你家贫的份儿上不想提的,可你却三番四次对我的示好冷脸以待,着实让人寒心,穆清,我现在只问你,你把太子哥哥送我的发簪藏哪儿了,你若据实以告,我便不与你为难,否则,我只好请大理寺来主持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