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薄原。”
薄笠注视着林娜,表情看不出来任何不对劲。
替薄原解释着:
“薄原虽然是从贫民窟来的人,可我认为他不是一个会骗我的人,况且他也没有这个胆量。留他在我的公寓,我只是觉得他是一个人才,帮助他解决眼前的困境,对我没有损失。顺手的事,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这……”
林娜看到薄笠坦然凝视着自己。
煎熬的感觉让她失去了往日的端庄。
她亲手养大的孩子,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给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很多帮助,可她知道自己丈夫的性格,亲生儿子回来,薄笠就会被舍弃。
薄笠和薄原注定是不能和谐共处的,可他们现在这么和谐,是上天给她的眷顾吗?
薄海不这么想。
他还记得程诀告诉他的信息。
他的孩子和薄笠存在着禁忌的关系。
薄原这个孩子,他们亏欠他太多,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潦草决定了自己的终生,所以,他要阻止薄笠和薄原接触。
“他既然是从贫民窟来,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许勉的聚会?”
薄笠看了看此时脸色算不上好的程诀,跟许勉在聚会上发生的事情,程诀肯定不知道,他只知道,薄原出现在聚会上。
他怎么说的,薄笠不知道,但他不能去猜,他要实话告诉薄海。
“正因为他是贫民窟来的,才会出现在许少的聚会上。父亲,您忘了,前段时间,我跟您说过,他被人泼了颜料。诺厄学院的规定您是知道的,必须要整洁的制服,他的制服染上了颜色,所以,他在打工给自己赚取制服的钱。”
薄笠的眼神紧紧注视着薄海。
是不是该心痛了?
不是亲生儿子的人坐在他的面前享受着薄家给的一切,逍遥自在,而本该享受这一切的人却在为了一件衣服打工。
薄笠想看看薄海破防的样子,可是,事与愿违,薄海的思维果然是和他们普通人不一样,他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
仍然是质问着自己:
“他在打工?最后却醉了,还需要你将他送回公寓,薄笠,我说过,我不喜欢你骗我!”
薄海在做一个严父的事情上,一直都很执着,比如现在,他发怒一样的质问薄笠。
如果是从前的薄笠,他会害怕,可是那种虽然是梦境,但被啃咬致死的感觉让他现在都还记得。
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第一次骗薄海了,许多真诚的话汇聚成一个巨大的谎言,薄笠觉得还是很有意思。
“父亲,我没骗你。”
薄笠对上薄海的眼神,丝毫没露怯。
“您知道许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名声想必不止我们知道,您这一辈的人应该也知道。他好色,且男女不忌,只要长得好看的人,他都会下手。”
“您可能没见过薄原,他的长相不知道是遗传了谁,虽然比不上母亲美丽,可比程诀哥哥,曲盛哥哥,或者是您一向夸赞好看的皇室殿下都有过之无不及。”
“他在夜店打工出现在许勉的眼前,许勉已经向他下手,我只是看不过,顺带救下他。可不能让许少满意,我去参加聚会也是跟许少结冤,让薄原帮我挡了两杯酒,满足了许少想要薄原喝酒的意思,也成功将他救下。我觉得我的方法很恰当。”
“父亲,您觉得我做错了吗?”
薄笠说出的话其实站在不知者一方,没有任何问题,可知道薄原和薄笠身份的薄海和林娜,在接收到薄笠抛出的信息的时候,还是大大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