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牛挥动着镰刀,一片片金黄的谷子应声倒下,他的额头上汗水如雨,累了,便走到一边休息一会儿,歇好了,便继续收割谷子。
夕阳下的田地里,农人们经过一整天的辛勤劳作,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但他们脸上的疲惫被即将丰收的喜悦所掩盖。
随着夜幕的降临,点点繁星开始在夜空中闪烁,农人们弓着背,将一捆捆沉甸甸的谷子扛上平板车。
农人们推着平板车,走在回家的路上,车轮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平板车上堆着高高的谷子,张三牛又坐在谷子上,忙碌了一天,他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疲累,因为他歇息的时间总是大于忙碌的时间。
回到了家,张三牛走到那个被太阳晒了一整天的大水缸前,打了一盆水,来到由草席制成的浴帘后,痛痛快快的冲洗了一下身体,并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其他人正忙碌地将满载的谷子从车上卸下,堆放在宽敞的院子里。
在遥远的另一头,老木头一行人也终于到了龙之谷的都城——龙都,然后在官吏的吩咐下,开始建造起了水车。
金黄的谷子静静地躺在阳光下晾晒,直至金黄转为深褐,收获的季节宣告结束。然而,收获的喜悦尚未消散,交税的钟声已然敲响。
张三牛心中满是疑惑,为何那水车之事,一点水波都没有溅起?
疑惑归疑惑,日子还总得继续,恰巧,张运国找到张三牛。
张运国问道:“三牛,咱家今年的徭役,你觉得还用银子代替吗?”
张三牛沉思片刻,说道:“咱家不缺钱,为何不代替呢?银子这东西,花得值得就行。”
张运国轻轻摇头,叹道:“今年咱家的胰子生意,只卖了两个月,收入并不如往年。能省一些,总是好的。”
张三牛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爹,你看着办吧。但有一点,我始终想不通。那水车之事,本是大功一件,为何县令大人至今未有半点反应?”
张运国微微一笑,拍了拍张三牛的肩膀:
“你这水车,确实是个好东西。今年咱家的田地,收成比往年多了近一斗,乡亲们也都跟着沾了光。”
张三牛眉头紧锁,他知道自己不缺钱,不缺技术,但是,一个强大的靠山,往往比什么都重要。若县令这条路走不通,他必须另寻他法。
在明州城的繁华与喧嚣中,一道庄严而肃穆的身影悄然而至。那正是皇帝亲派的钦差大臣——林正昱。
江德水,明州城的知府,平日里以精明能干着称,但此刻,他的脸上却罕见地浮现出了一丝慌乱。这位钦差大臣的到来,定有重大事务要处理,可他居然没有听到丝毫风声。
江德水急忙召集下属,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装,生怕在这位钦差面前失了分寸。他们一行人匆匆出了府门,向着钦差下榻的驿站疾驰而去。
江德水带着下属来到驿站前,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紧张。他快步上前,恭敬地向林正昱行礼:“下官江德水,携众属下,恭迎钦差大人莅临明州。”
林正昱微微颔首,目光在江德水及其下属身上扫过,不带一丝感情。他淡淡地开口:“江知府,不必多礼。此次本官前来,有要事相商。”
江德水心中一紧,他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将是一场严峻的考验。他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应道:“大人请吩咐,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江德水暗自叹息,林正昱踏入明州,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只希望别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