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下移,昨天被我咬的地方还红彤彤的,隐约能看出牙印。“疼吗?”我呲了呲牙,满满的愧疚感。“什么?”他半笑着,绅士儒雅地问。我指着他的手臂,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来。“这个呀!不疼!今早让室友看见,还笑话我昨天半夜跑出去种草莓呢!”或许意识到自己这话后半句说得有些欠妥,他轻咳了一声,就闭了嘴。而我当时头脑转得飞快,一下子就领悟到了「种草莓」的深沉含义,也识趣地闭上嘴不搭话。气氛尴尬到让我怀疑人生。在很久之后的专业课上,我们老师教我们:化解尴尬的最佳方法并不是保持沉默,而是接上对方的话茬。然后我听了顿感醍醐灌顶,有道理啊!就在某一天决定在彦宵身上做实验。都说实验出真知嘛!“彦宵彦宵,我们来制造尴尬啊!”“啊!”他看我的眼神像看白痴,很快又低着头写他的程序。“你配合一下嘛!啊?”我冲他撒娇。他很无奈地勉强点头同意了,将笔记本搁在一边,大眼睛看我:“怎么配合?”“嗯……”我想了想,“这样,你就说一句很尬的话,然后我来想办法化解就行。”他深邃的眼眸一直盯着我,两边嘴角上扬,像只乖巧的小猫,轻轻抿了唇:“很尬的话么?”我点头,无比渴盼期待的小眼神。“今晚可以睡你吗?”“滚!”这尴尬没法儿化解!再次回到前边,我和彦宵沉默着并排走了很远,反正是有路就走,根本就没往情人坡去。怎么有点慌不择路的感觉?哭笑不得。走着走着,在路上还撞见了李俞青和覃昱,看他俩的样子,关系应当缓和了不少。听贝贝说,前天晚上,俞青送了他一件衬衣。贝贝说这事儿的时候,一脸激动,完全八卦记者挖到大料的兴奋样。只有我知道,那是因为俞青撕破了别人的衣服,作的赔礼。“彦哥!”覃昱向我们挥手。“要过去吗?”我点了点头,怕再和彦宵这样走下去,我会被闷死的。“你们这是要去哪儿?”俞青问,而且狗鼻子灵敏地嗅到了我和彦宵之间的诡异气氛,眼睛毫不避讳地在我和彦宵之间探来探去。“嗯,随便走走。”我避开她探究的眼神,答得敷衍。俞青也识趣地不再看我们了,仰起小脸朝覃昱甜甜地说:“我们去吃饭吧!”覃昱点了头,问彦宵:“彦哥,你们去么?”我赶紧冲彦宵挥手,希望他快点和他们一起走掉,这样我中午就可以在贝贝面前不顾形象地大吃大喝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你们去吧,我1点的时候再吃。”1,1点?我真希望我是听错了,他不是又要和我一起去吃午饭吧!俞青和覃昱走远后,我挤出笑容问彦宵:“呵呵,你也要1点去吃饭啊?你不饿吗?”彦宵笑得灿烂无比,反问我:“是你饿了吧?你饿了,我们可以先去吃,不用等闫贝贝了。”“呵呵,呵呵。”我笑得愈发难看,愈发不走心。某人却根本没有发现,还在自顾自地说。“说好了一起吃饭,不能食言啊!”心机,不得不承认彦宵真的好心机!本小姐我,彻底折服了!我艰难地点头,笑容僵硬,咬牙切齿:“好,一起吃。”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彻底猜出了那天他悄悄对小栀说的话。难怪这些天,一到饭点,那几个没良心的就找各种奇葩借口躲着我,这一连串反常现象都得到了充分解释。不仅如此,这也是我030金星◎说我像只比熊犬◎1点钟的时候,闫贝贝准时赶到了食堂,三楼的营养餐卖完了,但胖大叔还饿着肚子坚守在岗位上。大叔万岁!大叔是这个世界上最胖的!“一份扬州炒饭。”“一份肉丝炒饭。”“一份素炒饭。”彦宵瞥了我一眼,向正打算在价表上按价的大叔摇了摇头:“不要素炒饭,改成和我一样的。”“我卡里没剩多少钱了。”我望着彦宵,可怜兮兮,大眼水汪汪。“刷我的。”天地可鉴,不是我花痴,是男人说这种话真的太有魄力!所以,我就扬起小脸感动地盯他,两眼冒着小心心。贝贝在一旁咬牙切齿,两眼快要放出火光来:“你俩为啥要叫我一起吃饭!!”所以,一开始贝贝是迫于彦宵的淫-威才忍痛不和我一起吃饭的,而到后来,是实在受不了和我们一起吃饭的诡异气氛,决定主动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