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笑:“就是个修锁的师傅。”而且,还是个技术不过关的师傅。上次聚会结束后,为了联系他修锁,有进一步接触,贝贝去路边的修鞋小摊上买了瓶强效520狂倒进了锁孔里,然后按照他留给她那张卡片上的手机号拨了过去。响了三声,那边就接了。“喂?”“……”听到声音,贝贝先是一愣,006宇宙◎我不会没有你。◎“最后他修好了?”余昼低着头,缩着脖子,走得很缓,她觉得右脚有些隐隐发疼。贝贝没有注意到余昼的脚,听到她的话微微蹙了眉,半无奈,半好笑,以她一贯的高昂调子激动地大叫:“屁!把他那老师傅叫来修好的!”嗯……贝贝用她优秀的数学头脑统计了一下,上个月她出差之前,一共找小董修了六次锁,其中有四次他都请了外援,实在是很不专业。“太没有挑战精神,太没有独立自主的思想,太没有善解人意的美好心灵……”余昼在一旁一边走一边竖起手指头,一条一条地陈列董师傅的缺点,闫贝贝扭过头鼓着大眼奇怪地打量她:“你干嘛?”“帮你清算他的缺点啊!”余昼挺着胸,回答得雄赳赳,气昂昂。“呃……”闫贝贝头冒黑线,“那不善解人意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连你在泡他都看不出来可不就是不善解人意了吗?”闫贝贝紧锁眉头,一想:好像在理。不过,她不管,她就是对他有好感,非常非常强的好感。余昼走在她身侧,突然扮演起爱情讲师的角色,庄重严肃地抬起右手道:“提问,这个董师傅到底哪里吸引了你?”闫贝贝脚步一滞,停下来看余昼。她用了一个很通俗形象的比喻问题,试图让余昼理解。她是这样子描述的:假设现在,你面前有两个苹果,一个外表光鲜亮丽,一个皱皱巴巴还带黑斑,你会选哪一个?“这还用说吗,当然……呀!我想起半个月前我用苹果砸彦宵,结果苹果滚到沙发里去了,至今没弄出来,会不会发霉,会不会发芽,会不会长成苹果树啊!”闫贝贝酝酿了一股气,重重地吐了出来,指着三十来米远的轻轨站:“回家陪你家老彦,不送!”余昼嬉皮笑脸:“老彦加班去了,最近有得他忙的,管不着我!”不出半小时,余昼就自打脸地求着彦宵来管她了。彦宵感觉到手机震动的时候,他们小组正在进行新软件升级的最后调试工作,总经理在前面千叮万嘱绝对不能出差池。彦宵掏出手机瞄了一眼来电人名,再抬头看了一眼总经理,最后犹豫着按下了挂断,眉头却随着手上的动作不自主地皱得很深。心里放不下,彦宵给余昼发了条消息,问:什么事余昼此刻就在他公司大楼对面的公交车站,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长椅上弯腰揉脚踝。“看来很忙啊,又没打标点了。”揉到痛处,余昼长嘶一声,五官挤到了一处。她将手机放到腿上,左手在26全键上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缓慢地点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