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过,理解也不代表我会接受,”艾薇强调,“理解你,只是因为我有同理心,不代表我会认可。”
&esp;&esp;洛林说:“这次我不会检查你的身体。”
&esp;&esp;艾薇继续用那种眼神看他:“谢谢你,高贵的赫克托上将,终于向我这样的平民施以您那珍贵的恻隐之心——我需要脱帽向您致敬感谢吗?”
&esp;&esp;“不用了,有同理心的艾薇女士,”洛林坐下,“来,谈谈你和控制银环蛇的事。”
&esp;&esp;谈控制银环蛇。
&esp;&esp;真好,艾薇还以为他们之间和蛇的话题只有控蛇呢。
&esp;&esp;艾薇担忧地看了眼破损的房门:“但是这里方便吗?”
&esp;&esp;“你和我之间清清白白,”洛林反问,“有什么不方便的?”
&esp;&esp;艾薇,里面的白色衬衫系得一丝不苟,遮盖住漂亮的锁骨,只露出沉静不动的喉结。
&esp;&esp;她几乎忘掉了自己后面在说些什么,眼睛一直在看他的衬衫领口。
&esp;&esp;“……多谢你的配合,”洛林说,“艾薇女士,我的着装有什么不妥么?”
&esp;&esp;艾薇说:“啊,没有。”
&esp;&esp;“那就好,”他微微扬起下巴,冷峻地指出,“你的视线让我以为我脸上有脏东西。”
&esp;&esp;艾薇:“……”
&esp;&esp;“所以,”洛林总结,“你从未单独接触过那条银环蛇,但和郁墨单独相处过很多次——你有没有把和负责人起冲突的事情告诉他?”
&esp;&esp;“怎么会,”艾薇说,“我又不是那种受了欺负就跑着回家找爸妈哭诉的小孩子了。”
&esp;&esp;“你对郁墨的定位是’爸妈’?”
&esp;&esp;“那只是比喻而已,比喻!”艾薇咬牙切齿,“夸张性修辞。”
&esp;&esp;洛林说:“至少证明你的确有这个倾向,你从未用’爸妈’之类的词形容过松旭或松锋,也没有用它来形容过我。”
&esp;&esp;艾薇心里暗暗地想,如果不是那张英俊的脸,小时候的洛林一定会这张嘴挨过很多殴打吧。
&esp;&esp;他继续严谨地问:“你和郁墨单独相处时都在聊些什么?”
&esp;&esp;“救助动物之类的,”艾薇说,“还有哲学。”
&esp;&esp;洛林像是听到天方夜谭:“哲学?郁墨?恕我直言,如果你想探讨哲学,现在出门右转,在草原上和狮子自由搏击一下午,都会比和郁墨聊天更有收获。”
&esp;&esp;艾薇:“……他的哲学选修课成绩很优秀。”
&esp;&esp;“假如成绩能代表认知水平,”洛林说,“我现在就去开设’如何辨别人心’课,立刻给你打满分。”
&esp;&esp;艾薇说不出话。
&esp;&esp;他换了个放松的姿态,但仍旧十分优雅:“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艾薇同学,郁墨的防护服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内?”
&esp;&esp;艾薇回头,看到自己穿过的那件防护服。
&esp;&esp;“……我的防护服破了,还有一件正在清洗,”艾薇说,“他很大度地将它借给了我。”
&esp;&esp;大度两个字咬得很重。
&esp;&esp;洛林颔首:“我会提议为探险队增加防护服的数量。”
&esp;&esp;这可是艾薇今天听到过的、最令她舒心的话语了。
&esp;&esp;他起身:“你继续在房间休息,有事情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