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个家伙!
&esp;&esp;她决定紧闭双口,不要再发出除却任何声音;但洛林却捏捏她的脚腕,提醒她专注。
&esp;&esp;艾薇和“娇小玲珑”四个字关系并不大,她的身高在女性朋友中属于中等偏上,170出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算不上小巧,而在按照洛林的方式例行锻炼后,体脂率更低了,这样正常的脚腕,在洛林手中竟有了“过于纤细”的错觉,大约因为他的手掌太大,轻轻松松就能握住她脚腕,对比之下,他身上属于教导者的那部分因素更浓厚。
&esp;&esp;衬得艾薇就像刚冒头两三年的小青松。
&esp;&esp;犹豫间,洛林加重力气,这个人的行事风格向来决断、独、裁,在这个时候不允许她分心,更不允许她的视线落在除他之外的事物。
&esp;&esp;“看看旁边的仪容镜,你很聪明,”洛林说,“我只教你这一次,如何控制我。”
&esp;&esp;他连这种话都说得严肃,像教她的温馨夜晚时间,但现在,他是最不受女孩子喜爱的“前夫”身份。
&esp;&esp;辛蓝适时发送消息给洛林,提醒他,明天,负责军官婚姻管理的人员会来见他和艾薇,询问离婚的详细原因。
&esp;&esp;他们明天十点离开的计划可能要往后延一延。
&esp;&esp;洛林回复“已知悉”。
&esp;&esp;再抬头,他看到艾薇正吃力地穿着他的军裤,这种宽大的裤子穿在她身上格外滑稽,他高出艾薇很多,腿也长,宽松的军裤甚至可以给她当抹胸裙穿。
&esp;&esp;穿着他军裤的艾薇看起来就像一个大摇大摆的小企鹅。
&esp;&esp;“明天清晨就会让辛蓝送裤子过来,”洛林说,“是什么紧急的事让你这么着急离开?打算分不清
&esp;&esp;洛林没接艾薇打的欠条。
&esp;&esp;他看起来愤怒极了,压低声音,尽量平静地表达着他的不悦。
&esp;&esp;“你从哪里知道的市场价格?是谁告诉过你?”
&esp;&esp;“知不知道这样属于违法?你将我们的关系定义成什么?”
&esp;&esp;“钱都拿去为郁墨买药了?你没有为自己留下?”
&esp;&esp;问题太多了,罕见的六连问令艾薇目瞪口呆,只能努力一个一个回应。
&esp;&esp;“价格是听别人聊天提起的,但是我要为此保密,这是谈话的秘密。”
&esp;&esp;“……是违法,可你看起来很不甘心;关系?我们当然是老师和学生——还有前任的关系。”
&esp;&esp;“是啊,新安全区的补血剂太贵了,军方不能考虑一下,增大药物的供应吗?”
&esp;&esp;“现在给探险队的人员药物配给,已经按照了普通军人标准,”洛林说,“其余途径得到的药物价格属于商业行为,政府无权干涉——别转移话题,拿走你的欠条,愚蠢,愚蠢,愚蠢,如果蠢念头像飞机,你现在的大脑就像第一区的中央机场。”
&esp;&esp;“……”
&esp;&esp;艾薇想要抬手,拿走那张欠条,但洛林顿了顿,先她一步,又将纸条握在手掌心。
&esp;&esp;她不明白:“老师?”
&esp;&esp;洛林面无表情,将那张纸叠成小方块,手指紧紧压着,就像压住椰顶小红豆那样,用一种无法抵抗的力度。
&esp;&esp;“这个留在我这里,”洛林说,“它很危险。”
&esp;&esp;这下,艾薇明白了。
&esp;&esp;她惊叫:“您打算用它来威胁我吗?您想拿它举报我?用什么罪名?涉嫌女票——”
&esp;&esp;“艾薇,”洛林忍无可忍,“你不在乎名声,我还有些自尊——我还不至于这样阴暗地胁迫你,你现在真该去墙角倒立,把捕猎时不慎进入你的脑子的水全都倒出——我收回那句勤奋的评价,你这个笨蛋,愚蠢的小企鹅。”
&esp;&esp;“那你拿那张纸条做什么?”
&esp;&esp;“除彻底销毁外还能做什么?在你手上只会忽然失踪,或被别有用心的人捡去,”洛林说,“你想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你的男妓?还是让别人知道我们私下在玩这种违法的交易扮演?冷静点,我还要些脸,不想陪你一起丢。”
&esp;&esp;艾薇最后看了眼那张欠条,勉强听信了他的解释。
&esp;&esp;但洛林没有销毁掉那张纸,薄薄纸条被他收进钱包中,就像那真切地是一笔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