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大听到叶尘提及褚蚂蟥知晓城主府秘密可能引发丑闻后,心中猛地一震。他深知此事若是传开,必将给城主府带来巨大的麻烦。他望向叶尘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忌惮。
叶尘看着褚老大等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四名杀手面面相觑,他们虽心有不甘,但在孙颖婵的威慑下,却不敢有任何异议。叶尘又道:“怎么?还想等本公子亲自送你们一程?”杀手们望向孙颖婵,只见她垂目而立,神色清冷。杀手们无奈,只得捡起褚老大的断手,灰溜溜地离去。
他们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却在途中发现了惊人的一幕。伯爵府的骑兵以及暗哨的虎帮武士都已横尸在地,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显然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杀害。褚老大心中暗自揣测,这必定是叶尘等人所为,但他此时已无暇顾及这些,只想尽快回去向褚行哲禀报情况。
叶尘在屋内,看着钉着褚蚂蟥的剑,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想要潇洒地将剑拔起。他握住剑柄,用力一拔,然而剑却纹丝未动。叶尘不禁有些尴尬,他咳嗽了一声,再次双手握住剑柄,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剑被拔了出来,褚蚂蟥也因此松了一口气。
褚蚂蟥看着劫后余生的父母,心中感慨万千。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伤势过重无法做到。他直接跪伏在叶尘面前,眼中满是决然,“公子,从今日起,我褚蚂蟥愿效忠于您。您救了我和我的父母,此恩此德,我褚蚂蟥定当以死相报。”叶尘微微点头,“既然你有此心,那便好。不过,你的名字从此刻起便改为叶蚂蟥,你的父母我会妥善安置,但若是你有二心,他们的性命可就堪忧了。”叶蚂蟥叩首道:“是,公子。我叶蚂蟥定不会让您失望。”
城主王魏山坐在书房内,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心腹匆匆走进来,禀报道:“大人,此次杀褚蚂蟥,我们派出了两人,却都已身亡。而且,褚蚂蟥被叶尘所救,现在恐怕已经成为了他的人。”王魏山听后,面色铁青,他猛地一拍桌子,“叶尘!又是这个叶尘!”
王魏山站起身来,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他的心腹幕僚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此事颇为棘手。褚蚂蟥知晓褚行哲的诸多秘密,而褚行哲罪行累累,一旦这些秘密被公开,后果不堪设想。”王魏山皱着眉头,“我又何尝不知。褚行哲如今已是众矢之的,本就保不住了。可是,若是杀了他,我们将会面临经济上的损失,而且无异于自断臂膀,颜面也将尽失。”
王魏山停下脚步,望向心腹,“赵皋那边情况如何?”心腹回答道:“赵皋已经快马加鞭赶去禀报太守大人了。”王魏山微微点头,“希望太守大人能有个妥善的处理办法。”
赵皋骑着马,在官道上疾驰。他追上了父亲赵筠的马车,翻身下马,匆匆走进马车。“父亲,刺杀褚蚂蟥失败了,褚蚂蟥落入了叶尘手中。”赵皋焦急地说道。
赵筠皱着眉头,“此事我已知晓。你且说说你的看法。”赵皋犹豫了一下,说道:“父亲,我不想杀褚行哲。他刚刚投靠我们赵家,若是此时杀了他,将会有损我们赵家的士气,而且还会有经济上的损失。”赵筠看着赵皋,微微摇头,“你可还记得凌云伯与南洋伯的对比?南洋伯因一时的错误决策,导致家族衰败。我们赵家若是想要长久立足,就必须要懂得取舍。”
赵皋心中明白父亲的意思,但他仍然不甘,“父亲,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赵筠怒斥道:“你还犹豫什么?褚行哲如今已是个烫手山芋,留着他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麻烦。”赵皋心中大怒,他想起叶尘逼迫褚行哲打断褚蚂蟥双腿的那一幕,心中对叶尘的恨意更浓。但他也知道,父亲的命令不可违抗,只得无奈地应道:“是,父亲。”
在虎帮城堡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褚老大匆匆走进大厅,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褚行哲,说道:“帮主,褚蚂蟥被叶尘救走了。而且,叶尘故意在关键时刻让孙颖婵出手,那场面,简直是……”褚行哲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当时可能的画面。他深知,褚蚂蟥从此刻起,将会成为叶尘的走狗,并且会对自己满怀仇恨。
褚行哲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恨意,“叶尘,我与你不共戴天!”他站起身来,在大厅内来回踱步。他回忆起当年在澜国玄武镖局的时光,那时的他年轻气盛,充满了抱负。然而,如今却走到了这步田地,他不禁感慨万千。
“帮主,我们该怎么办?”褚老大问道。褚行哲停下脚步,看着褚老大,“如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叶尘不会放过我们,城主府和太守府恐怕也不会放过我们。”褚行哲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充满了绝望,“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吧。”他疯狂地嘶吼着,声音在城堡内回荡,仿佛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发出最后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