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咱先下单阿玛尼高定吧。hug149出事故节目组还是低估了数学题对参赛选手的折磨程度,经过一连数场激烈紧张的角逐,车轮赛比到第五天,前二十强选手就出来了。乔英是二十强之一,意料中的结果。演播厅上空,洋洋洒洒飘下轻盈的彩带,庆祝二十强选手诞生。编导一喊拍摄结束,乔英等不及走出演播厅就掏出手机给越北杰打电话:“我进二十强了!你这几天勤快点把舞练好,你一到长沙,我就要你兑换我的奖励!”语气和神色皆神气十足。保守估计,她至少会让越北杰连续跳十遍叮叮当当舞给她看,她才会砸吧砸吧嘴巴,心满意足地签收。演播厅现场挺混乱的,工作人员在走来走去地搬运道具,为下一档节目清空场地;参赛选手中,有人笑、有人哭、有人望天叹气。第21名是个妹子,在生死一题中被乔英战胜淘汰。看乔英开心打着电话,料想是给什么人报喜自己进前二十强了,心中怀恨。乔英的前路有一地电线。她灵机一动,挪动几步,悄悄用脚背将其中一根电线勾高一些。而这边的乔英像只报喜的喜鹊,在电话里跟越北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眼睛没看路,脚往前一跨,悲催了。歪着身体跌倒在地,侧臀摔得生疼,顷刻间变成所有人目光的焦点。当众摔个大马趴,太尴尬了。她双颊发烧,捂着侧臀上疼痛的部位,想赶紧爬起来,赶紧离开这个社死现场。关一则是主持人,拍摄结束后也还没离开演播厅,正跟工作人员交涉流程。看到她摔倒,走过去想扶她一把。一地的电线,乔英爬起来时,手又扯到一根连接摄像机支架的电线。支架带着摄像机朝她脑袋倒下去。关一则大跨一步挡在她身前,代替她被摄像机砸中头部,脑袋一疼一晕,站不稳就要摔倒下去。事故在几秒内发生,乔英脑回路都没转过来,双手已经条件反射地抱住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喂,关一则!”不行,太重了,她这个小土豆非但抱不住,还跟着晕倒的男人一点点倒下去。关一则的两个助理、节目组工作人员冲过来,从她手里接走男人。“关关?”助理急切地大喊,“谁搬把椅子过来!”跟另一个助理说,“你打120!”第21名妹子被这个突发事故吓到了,她只想让乔英摔一跤出出气,没想到会酿出大祸。趁演播厅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关一则身上,她迅速回到酒店房间收拾行李,退房离开长沙。关一则被扶着坐下来,头仰靠在椅背上,陷入晕厥状态。周围站着十多个人,形成一个簇拥的圆圈,在他耳边不停说着各种话语,声音交杂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声浪,硬生生将他从晕厥状态中唤醒。睁开眼,头还有些昏沉,目光茫然地扫视周围一张张脸孔,最后定格在其中一张脸上,慢慢反应过来目前的状态。捂住头上被砸的地方,痛吟一声,说:“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大家都做事去吧,我真的没事,别耽误下一个节目使用演播厅。”无关人员纷纷走开,乔英作为被英雄救美的美人,带着惴惴不安的神情坚持站在他身边,很担心他被砸到的头。那么重的机器砸在头上,是会砸出人命的。关一则万一被砸出个三长两短,她以后要怎么面对越叔叔?差点背负一条人命,乔英心有戚戚焉,宁愿关一则刚才没挡在自己身前,让她自己的头被砸。“吓着你了?我没事,真的,不信你自己看。”关一则把受伤的头歪给她看。乔英真的轻轻扒开他的头发,看底下的头皮有没有破损。没破。她又轻轻摸了摸被砸的位置。关一则疼得嘶一声。她弹开手:“肿了个包。”关一则笑起来:“也就是我的头,这要是你的头被砸到,就不是肿包,是头破血流了。”见她板着小脸,十分严肃,他便也不笑了,“你走吧。”“我陪你到医院做完检查再走。”关一则又笑起来:“被砸也值了。”这种时候,乔英就不跟他计较了。越北杰来电。她跑到一边接听。“刚才你怎么了?我听到你叫了。”“我刚才跟你说话,没看地板,被电线绊倒,紧跟着又……”把关一则代替她被砸的事,如实告诉对面的男人。你以为越北杰得知弟弟替自己女朋友挡灾,会一反常态,对弟弟好言好语一些吗?当然不。该骂还是骂。骂他在演苦肉计,骂他太有心机,骂他怎么没被直接砸死……最后这句属实骂得有点难听。乔英不作声地听他骂关一则骂到歇气,才插进去说:“我先挂了。”“我还没说……”完呢。对面的女人已经挂了。越北杰干瞪眼,后知后觉是自己刚才的话让她听不惯了。可是之前他也没少骂那个鸟人,她每次听不惯,都会直接点出来。这次她却点都不点,直接挂电话。越北杰升起危机意识:她不会因为那个鸟人的一点点小恩情,受到感动了吧?关一则这个自己爸爸的私生子,让越北杰烦透了。刚才说关一则怎么不直接被砸死,不是他的气话,是他的心里话。他毫不掩饰地把自己凶残的心里话,说给自己最亲密的爱人听,以为乔英会包容他这个人所有好和坏的方面。乔英的反应叫他有些发慌,虽然她也没什么反应。她没反应,就是最坏的反应!金史密斯学院每年的二、五、十月会放两周的期中假。越北杰还有一周才迎来二月份的期中假,他原先就是计划利用这个假期飞去长沙,陪乔英比赛。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他要提前从伦敦直飞长沙,不能再让他的宝贝儿在没有他的监督下,跟关一则过多接触!乔英陪关一则坐救护车到医院检查脑子。没有颅骨骨折,也没有淤血,总体没什么大碍。乔英心里的石头落地。关一则不知道是真遗憾还是假遗憾,说:“还是砸得不够重啊,我以为能得到被你照顾的待遇。”呵,你倒是想,人家男朋友已经在杀来的路上。越北杰跟教授请假,说自己要提前回家过年,从伦敦飞行12小时抵达长沙国际机场,坐出租车直奔乔英住的酒店。给她打电话,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在酒店大堂,你来不来见我?”“啊?!”乔英像根弹簧,从椅子上弹起来,对一起开会的选手们说,“我肚子疼,请允许我今天早退,改天请你们喝奶茶。”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心里发出同样的os:屎意一来,排山倒海啊。节目组安排选手住的酒店离广电大楼不远,乔英跑步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长发在风中飘扬,脸蛋被迎面的冷风刮得泛白,气喘吁吁地回到酒店。越北杰戴着精致的小墨镜,外面风衣里面西装,盘胸叠腿坐在酒店大堂的接待沙发上,面前的矮桌上放着一杯冒热气的咖啡。帅得嘞。三星级的酒店被他一坐,坐出五星级的档次。每个经过他这边的男女都要扭头瞅他一眼,有个别女士,在他面前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越北杰,你、你怎么提前过来了?”乔英喘着粗气,心跳异常急促,突然从天而降的男人让她的思绪掀起千层波澜。“我在伦敦太想你了。”越北杰起身推着行李箱走到她身边,牵起她冰冷的小手走到前台,“给我一间最好的房间。”前台小姐姐微笑说:“先生不好意思,现在只剩下标准双人房了。”